好久沒試藥的劉清,終於沒躲過紫珠一顆好心,喝下一壺她最新研製的藥水,舌頭麻了一整天,話都沒法兒說,與誰都是傳音。
第二天,劉清找到柴黃,說紫珠這丫頭煉藥資質極好,本身就是藥材名兒,你們藥泉谷收不收?
結果柴黃果斷搖頭,訕笑道:“要讓她來學煉藥,可以,可讓她落戶我們藥泉谷,還是算了吧。我家那些老頭子可禁不起折騰。”
……
年後的南山,大雪覆頂,小丫頭雖然學了仙法了,也不怕冷,可還是披上了棉衣。
按她的說法兒,人不覺得冷,可穿暖和點兒,熱氣騰騰,雪花兒不就融化的快一些麼?
自打槐冬認識了個新朋友,幾乎每天都要去找他玩兒。可那個叫王三的傢伙,好像不太喜歡有人煩他唉?沒得法子,槐冬只能踩著小云朵,不經意間走過那處草廬,猛地回頭,咦一聲,說你咋在這兒?
可那傻道士還是不理人,氣得槐冬就再也沒找過他,回去還跟瞧著瘦弱無比的老徐抱怨,說這王三不識逗,好悶一個人。
那位結廬於化恧泉旁的祖師爺,笑道:“人家有正事兒要做,你一天遊山玩水的,個個兒見你都要喊一句小祖兒,搭理你幹嘛?上趕著讓你把人家輩分兒踩腳底下麼?”
溪盉翻起白眼,撇嘴道:“老徐你可別胳膊肘往外拐,我可是你徒弟!”
這位徐真人卻忽然轉頭往北看去,笑道:“有客人來,還是你最想見的人。”
槐冬撓了撓頭,“老徐你少騙人嘞!我哥哥遠在什麼什麼贍部洲,千萬裡呢,哪兒那麼容易回來?”
結果徐真人笑而不語,槐冬思量片刻,拔腿就往山下跑去。
一行人終於在初七這天,趕到了南山。
渡船懸停在百里之外,一行人係數下船,往南山而去。
南山腳下並無山門,願登高者便登高就是了。
許久沒動靜的青龍猛地開口道:“劉清!你他孃的能不能去個不嚇人的地方兒?”
劉清以心聲笑道:“接下來我還要去南邊兒的匡廬,再去豫章一趟,走冶盧國,去越國,最後乘船北上,去觀水書院,然後逆河水而上,於風陵渡打個旋兒,順著渭水去長安,最後往南,順著霧江,返回扶舟縣。”
青龍直想罵娘,卻被劉清壓至劍氣長河河底。
劉清與漓瀟走在最前,一人青衫,一人綠衣,皆背劍。
後面龍丘桃溪拉著剛認的乾女兒,乾女兒又拉著紫珠。
同行者,鬥寒洲藥泉谷,柴黃。曾經的雷音寺譜牒僧人,路痴。
前方的漓瀟,轉頭看向劉清,笑道:“我幫你戴上?”
此刻王致明御風而來,打了個道門稽首,笑道:“幾位,多年不見啊!”
路痴雙手合十,口唸啊彌陀佛。
柴黃與龍丘桃溪只是看著他。
劉清取出逍遙巾,遞給漓瀟,笑問道:“樊雪朝著扶舟縣去了,不如王真人到我家鄉,咱們一敘?”
漓瀟拿起逍遙巾,踮腳箍在劉清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