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霜見一個白衣女子走來,笑問道:“姐姐有什麼事兒?”
白衣女子冷聲道:“打住,別亂輩分。”
藤霜不知道這賊漂亮的白衣女子,究竟是什麼人,說話什麼意思。
可白衣女子卻轉頭直視藤霜,冷聲道:“我方蔥,由始至終就沒瞧上過你這個害人精。”
……
搬山渡,劉清這算是第二次來了,九月份的贍部洲最北,氣候卻是有些炎熱。其實一路北上,沿途天時好像都很怪異。
劉清堪堪能下地走路,上個馬都極其不容易。
搬山渡山腳,來往修士不少,多是在上面渡口做生意的。結果就有個奇景,惹得路人側目不已。
一個白衣男子騎著馬,綠衣女子牽著馬。
照理說,反過來才是啊。
劉清苦笑道:“瀟瀟,差不多行了,這給人看笑話了。”
女子一挑眉毛,“誰敢笑?”
只是仰頭看向那高聳入雲的山峰時,就有些發蔫兒。這麼高的山,劉清又不能受劍氣罡風,啥時候才能爬上去啊?
劉清笑道:“搬山渡下七十二彎上三十六彎,天下皆知。我們不如一層層爬,瞧一瞧這雲上天罡雲下地煞的搬山渡。”
漓瀟撇了撇嘴,心說就你知道的多。
二人一馬緩步登山,真就是登山。從山腳的路邊攤旋轉著往上,每上一層,就是另一番天地。
在那天罡地煞中間位置,雲霧繚繞,約莫有個十幾丈高,盡是雲霧,穿過之後,便在雲上。
依次往上,到了天罡二十八層所在,走了才有三天,劉清便有些吃力,半年之內,自個兒身板還趕不上力氣大些的青壯,現在已經有些撐不住了。
漓瀟手指微動,一個肉眼不及的靈氣護罩便將劉清罩住,後者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劉清苦笑道:“凡人也不容易啊!”
漓瀟嘆了一口氣,小聲道:“我爹說了,這項上三層,第一處,是客棧名叫不留人。第二處賣酒卻叫不應有酒。第三層改了很多次,如今好像叫不吃米。”
說到這裡,兩人對視一眼,大笑起來。
說的不是徐桐木那小丫頭麼?
結果漓瀟撇嘴道:“某人好不容易路過,嘴饞卻也喝不了呦。”
劉清滿臉黑線,心說也太不拿病人當病人了。
那三處地方都極其吸引人,不過劉清最終還是沒去。
漓瀟說,她孃親說過,爹爹就在搬山渡,被個道門女冠指成登徒子。
劉清就怕了,如今病懨懨的,要給人冤枉了打幾拳,散架了找誰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