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揹著手站在河伯廟旁,看了看花簿晚,打趣道:“怕了?”
花簿晚白眼翻個不停,沒好氣道:“我他孃的只是個凝神境界,金丹巔峰要打我,決計不需要兩巴掌。”
劉清哦了一聲,將青白連著皮鞘一起解下遞給花簿晚,開始緩緩捲袖子。
“劍可得看好了!”
水面之上忽然波濤洶湧,有那數十手持大戟的鯰魚精緩緩冒出水面,就站在浪花兒上。
一個弓著腰的老者緊隨其後,眯眼看了看河畔二人,冷笑道:“誰要拿我燉湯?”
一襲青衫咧嘴一笑,“我,我身子虛。”
駝背老者嘖嘖不停,“我活了近千年,化形也三百年了,頭一次見這麼囂張的人,來來來 讓我看看你一個小小黃庭,怎麼燉了我?”
花簿晚心中苦笑不停,心說這貨真有病,你一個劍修不用劍,當自己是那少見的武夫呢?
誰知劉清淡然一笑,雙袖猛地竄出數道符籙,都是以黃庭境界刻畫的鎮妖符,幾乎眨眼時間就把那數十鯰魚精盡數鎮壓,沒要這些修行不易的精怪性命,可符籙之中道法消磨,也不是好受的。
花簿晚與老龜同時一句:“原來是個符修?”
老龜見狀,手中憑空多出三枚銅錢,是極其古老的方孔錢,不得不說是好物件兒。
三枚銅錢瞬間結陣,意思極大,以天地人三才之象衍化為九宮八門,想要以暗八卦的奇門遁甲之術困住劉清。
劉清微微搖頭,笑著說:“你要真是個陣法一道造詣極深的,我倒也會給你困住,問題是你本身就是個稀爛金丹。”
說著便一步往前,踏著水面疾馳,手中捻起神行符,瞬間便道老龜一側,以喬恆那拳法,象風出拳,一時間拳意流淌,出拳便如同疾風驟起,正砸在老龜額頭,將其打的旋轉著飛去數十丈。
花簿晚嘴角抽搐,“還真他孃的是個武夫?”
老龜緩緩爬起,恢復真身,化作一個足足十丈大小的巨龜。
不說別的,這龜兒就是瓷實,要是尋常金丹,劉清這一拳下去,好賴也要迷糊半晌。
巨龜伸出腦袋,口吐人言:“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奪我妻子,害我性命?”
劉清頗感無奈,怎麼這老東西話說出來,自個兒倒成了不講道理的了?
一身拳意收斂,剛想要掰扯掰扯,誰知那老龜神色一變,張口便是幾道冰錐射來,直刺要害。
劉清抿了抿嘴,隨口道:“好吧,教你怎麼做個人。”
一襲青衫瞬身過去,又是一拳,以跌架拳開路,一記靠山肘愣是把那巨大老龜砸飛到岸上,所謂的河伯廟也被砸塌。
老龜將身體縮排龜殼,就在河伯廟上空一動不動的,劉清深吸一口氣,單手將那巨龜提起,喚了一聲青白,御劍前往苗山鎮中央,就在昨日釣魚的河畔將巨龜拋下,一聲巨響引來極多人圍觀。
劉清哪兒搭理他們,對著龜背出拳不斷,一連九式足足打了九遍,八十一拳結結實實砸在龜背,任這老龜背了千年的龜甲,也已經有細微裂紋出現。
這位河伯老爺急忙出聲求饒:“別打了,再打真就打死我了,你說你要怎麼樣?我照辦就行了。”
劉清一步跳上龜背,伸手時青白便自行飛來,劍尖緩緩敲擊龜甲,笑著說:“那你說說,除了霍霍女子,還幹了什麼虧心事?”
老龜頓時沉默了下來,青衫劍客舉起長劍,二話不說便要落下,老龜趕忙開口:“你真不能殺我,我雖然行事蠻橫,沒少肆意殺人殺鬼,可我要是死了,魚骨城那個騷貨定然會吞了這條河左右數十個鎮子,到時還不是受人欺負?與其被人欺負,還不如被我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