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幫老大心思急轉,咬了咬牙,沉聲道:“對方人太多,要走一起走。”
劉清隨手一甩便將那山匪頭子丟去數十丈,笑著說道:“對嘛!這才是江湖人該有的氣概,你們走吧,放心,我沒事的。”
山匪頭子被兩個山匪扶起,眼睛瞪的極大,大喊道:“他孃的!都給我上,老子今個兒要活剝了這小子!”
一襲青衫如同鬼魅一般,瞬息便到了山匪頭子面前,一把按住其頭顱,微微跺腳,方圓幾丈竟是猛烈一顫。
趕車的老者湊去前方,小聲道:“常老大,咱們還是走吧,這位小公子不像常人,極可能是那種大門派的弟子。”
馬幫老大思量再三,抱拳道:“若是能來谷縣,我們就在四喜客棧,到時酒我管夠。”
說完便招呼幾人駕車離去,一眾山匪五人敢攔著,畢竟那個青衫年輕人,怎麼看都不是好惹的。
劉清又是一把將手中漢子扔掉,再次瞬身,沒等那山匪頭子落地便一把薅住他脖領子,淡然笑道:“你說說你,幹啥不好,好好的二境武夫,哪怕去軍中也能混個將軍當吧?”
山匪頭子面色悽苦,顫聲道:“原來是在軍中,可他們嫌我太能吃,就把我趕走了。”
竟是讓人無言以對。
山匪頭子苦兮兮道:“這位大哥,我就是嚇唬嚇唬他們,真沒打算傷人性命命。”
劉清哦了一聲,沉聲道:“那就跟我說說,這附近孩童丟失,你知道多少。”
那山匪頭子苦兮兮雙手攏袖,就這麼蹲在原地,如同孩童一般,悻悻開口:“咱搶東西,其實一半兒都分給附近百姓了,所說比不得那些江湖俠盜,可也算是劫富濟貧了,想我牛大義雖然心中沒有大義,可小義還是有的。想我牛大義,護著附近百姓周全,在谷縣綠林道上也是有一號兒的,想我牛大義……”
只聽啪一聲,這好像八輩子沒說過話的牛大義被一巴掌打翻在地。
劉清板著臉:“說事兒!”
好傢伙,你他孃的是怕以後沒得說了是麼?
牛大義只好揉了揉腦袋,苦兮兮開口:“這這這……朝廷派來的神探查了好些年都沒用,我咋個知道麼。只曉得從十年前起,谷縣的孩子就老是丟,不少人怎麼都尋不到孩子,就只能傾盡家財 合夥兒去修山神廟什麼的。”
說著還撇了撇嘴,“可我覺得呀,什麼狗屁神靈,那能起什麼作用?”
劉清沉默起來,如若真這麼離奇,那唯有一種可能,就是偷孩子的,是修士或是那些神靈。
緩緩轉頭,劉清看向那牛大義,淡然道:“給你兩個選擇,第一,趕緊把你這破匪幫遣散,然後你跟我走。第二,我把你們全宰了。”
牛大義撇嘴道:“那不就是不給選?還說給兩個選擇。”
數十位山匪是大氣都不敢出,直愣愣看向他們的老大,卻聽牛大義氣呼呼一句:“瞅啥瞅?瞅我能咋滴?都散了吧!”
草臺班子,瞧模樣都是附近人,牛大義一聲散了之後,就只剩下那幾個武夫還面面相覷。
並未背劍的青衫年輕人又是猛一跺腳,斜眼瞥去,“走還是死?”
幾人瞬間四散,牛大義撇著嘴苦兮兮開口:
“跟著你,管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