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月明越想越覺得這一切都是鴆搞的,不是他還能有誰?
“他上次給蘇主播P遺照,這次又虐待小動物,他好沒品,我要詛咒他……”燕月明一邊繼續尋找大黃的蹤跡,一邊碎碎念,一邊又掏出手機來聯絡自己神通廣大的朋友。
這個朋友是誰呢?
理工大學咒術師協會的咒術師們。
咒術師們過於放飛自我,沒拿到附加分,又扣分太多,最終遺憾錯過編制。但他們那種“歪門邪道”的實力還是不容小覷的,燕月明一給他們發資訊,他們就立刻響應了。
37號麻仁愛:放心我的朋友,你這個資訊發來的正是時候。我們沒考上編制,是我們的錯嗎?不!是這個世界的錯,是鴆的錯!
37號麻仁愛:【圖片】【圖片】【圖片】
37號麻仁愛:看到了嗎?我們剛畫好祭壇。
37號麻仁愛:現在就開始下咒。
37號麻仁愛:咒不死他算我輸。
37號麻仁愛:我們還打算在學校論壇搞圖文直播,號召大家一起加入,如果你能打個電話給管理員讓他不要封我們的貼子,不報警讓三院把我們抓走,就太好了。
熟悉的朋友,熟悉的精神狀態,令燕月明感到一絲安心。
而當咒語響起,城市的某個角落裡,戴著黑色帽子和黑色口罩的熟悉的身影,打了個熟悉的噴嚏。
“阿嚏。”
“可惡,誰又咒我?”
鴆摸了摸鼻子,後知後覺這個動作過於像人類,不太雅觀,又若無其事地把手放下。月夜下,他身上的墨色好像更濃了一點,地上的影子彷彿在流動,滲入地底,隱約還有絲絲縷縷的黑氣隨風搖曳。
可是路過的行人對此一無所知。
鴆壓了壓帽簷,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不疾不徐地走過天橋,晚風吹著,他抬頭看了眼月亮,又低頭望向天橋下邊,正好開過的一輛廂式貨車。
一道道隱約的狗叫聲從貨車裡傳出來,又很快被風和車流的聲音掩蓋。而貨車的副駕駛上,抽著煙的男人還在大大咧咧地打著電話,“行了,最近上方城本來管得就嚴,我能搞到那麼多條就不錯了。今天也不知道到底是倒黴還是幸運,本來要撤了,突然又撞上來一條狗。那狗厲害啊,油光水亮的,就是兇得很……”
“哈哈哈哈這狗兇是兇,可它咬人還有分寸的,不知道是被訓練過還是咋地,估計是想嚇退我們吧?可老子是能被一條狗嚇退的嗎?”
“什麼怎麼搞定的,山人自有妙計。”
……
鴆愉悅地聽著,又緩緩轉過身,望向了和平街的方向。其實他不生氣,一點兒都不生氣。對,他怎麼會生氣呢?
呵呵。
那隻蠢狗。
今天就是你付出代價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