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德海此時熱淚盈眶,抬手擦了擦,抿著嘴唇看著時錦官,沉沉的嘆了口氣:“能得少俠如此盛讚,老奴就算是現在死也無憾!”
“這就難咯,陛下可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她知道您忠心耿耿,會尋個僻靜之處,讓您安享晚年的。”
時錦官看著汪德海淺淺一笑,加快了速度。
到了宣政殿的時候,汪德海和時錦官將魏武把頭帶進去,三個人都跪在地上行禮。
“你們都快起來吧。”
慕清染看著時錦官把魏武安然無恙的帶進宮,滿臉笑意的說著,剛才的愁悶全都一掃而光。
“魏武叩謝陛下救命之恩。”
剛剛站起來的魏武,撲通一聲又跪在地上,朝著慕清染重重的磕了個頭。
“平身吧。”
慕清染讓他起來以後,三個人全都賜座,果然應驗了時錦官的那句話,慕清染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他對汪德海沒有了半點使喚奴才的樣子。
“你活著對於朕來說也是莫大的幫助。”
慕清染看著魏武輕聲說著。
“陛下,恕老奴多嘴問一句,這把頭不是前不久被殺了嗎,怎麼現在好端端的就坐在這兒……”
汪德海一臉疑惑的看著慕清染問著。
慕清染和魏武對視一眼,魏武淺笑一下,看著汪德海說道:“陛下知道奸人要害我,特地提前帶了個和我身形相當的屍體過去,扮成我的模樣,為了矇混過去,陛下特地帶走了屍體的頭,讓人分辨不得。”
想到前不久魏武在偏殿被殺害的血腥場面,又聽著他這麼一說,汪德海才明白過來,原來砍頭殺人這樣的“殘忍”背後,是陛下的別有用心。
“陛下,這段時間我已經查清楚了,二公主身後的勢力是個叫忘川的門派,聽聞門中個個心狠手辣,沒有一個良善之輩。”
“忘川,我怎麼沒聽說過呢?”
時錦官仔細的回想著,自己從來沒聽過這個門派,一時間沒有任何的瞭解。
“這個門派深居淺出的,最近才開始頻繁出入江湖,不僅僅是玄門,還有不少的門派的掌門也被他們所害。”
魏武雖然不懂江湖上的事情,可是按照慕清染對自己的指點方式暗暗調查,也查到不少的蛛絲馬跡。
“忘川殘害其他門派的掌門,還有這種事?”
時錦官眼裡的江湖,就是玄門獨大,走到哪裡,只要說自己是玄門大弟子,沒有一個人不給自己讓路,不恭恭敬敬的叫聲前輩的,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一個門派,專門殘害別門掌門,如此喪心病狂,怎麼能容忍得了。
“看樣子是衝著朕來的,因為朕的身份特殊,不得已才脅迫了清歌。”
慕清染看著他們三個說著。
“嗯?脅迫?慕清歌難道不是自己覬覦皇位造反的嗎?”
時錦官一臉疑惑的看著慕清染問著。
“是呀,當時不是傳的真真的,是二公主密謀造反嘛,怎麼現在……”
“就算錦官不清楚,連你也糊塗了嗎,清歌從小到大也是你看著長大的,她的為人如何,你應該更清楚她會不會密謀造反。”
慕清染看著汪德海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