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懂事,只是控制不住情緒而已。
聞言,楊嬋沉默下來,雙肩顫抖的幅度越來越大,抽泣聲也逐漸響起。
許久後,她悶聲悶氣道:“對不起。”
二郎神冷漠注視著兩人,唯有在這句話時,他眼中才掠過一絲微不可查的訝異:“無妨……”
話還沒說完,他便看著楊嬋一言不發的躲到了那青年的身後,似乎是再也不想看見自己。
嘎吱——
那是他手掌緊握刀柄的聲音。
“哮天,動手!”
黑色細犬被搞懵了,伸伸爪子:“我覺得他說的挺有道理的……”
在那三隻眼的注視下,它渾身一抖:“末將遵命!”
二郎神回過身去:“不用打死,打殘就行,還是按之前的辦,華山歸他,他歸三娘。”
“末將明白!”哮天犬呲了呲牙,兇悍的叫了兩聲。
表面如此,它心裡卻是跟明鏡似的。
這一次真君的吩咐裡,少了一句為奴為僕,當牛做馬。
這哪是找僕人,這是在考驗妹婿呢,自己下手得有點輕重才行。
灌江口招贅是何等的大事,三娘好不容易對那群凡人失了興趣,看上了個正經的煉氣士,哪能讓這小子跑了!
就在這時,沈緣卻是緩緩抬起頭來。
他輕輕揉揉手腕:“你妹妹的事情說完了,現在輪到我的事情了。”
沈緣伸出兩根指頭,認真道:“現在,你欠我兩頓揍。”
換作真身降臨也就罷了,一道神魂加一條狗,還真當自己是軟柿子?
為奴為僕?我可去你大爺的!
話音未落,犀神角已經是倏然鑽了出去。
在那璀璨的金芒下,虛影驟然破碎。
在神魂消散之際,二郎顯聖真君蹙眉看去。
卻見那青年嘴角微揚:“抱歉,我打狗不看主人。”
沈緣可沒有躺著捱揍的習慣。
況且,這種面癱加刻薄的兄長,連話都說不明白的蠢東西,實在是讓人看著就來氣。
可惜暫時打不過對方,那就只能拿那條狗來出出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