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趙存新彷彿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趕忙喊叫道:“就是她,她莫名其妙拿著銀子送我,還想要誘惑於我,趙某這才犯下大錯!”
聞言,婦人緩緩轉身,平靜的盯著杏兒。
“不是這樣的,我只是仰慕趙郎的詩才。”杏兒小臉慘白,完全沒想到趙存新會這樣說自己,一時之間竟有些恍惚起來:“而且趙郎從沒告訴過我,他是娶了妻的。”
婦人冷笑一聲,將手中的砍骨刀隨意丟在地上,回頭看向趙存新,眼中是徹底絕望後的漠然:“賤坯,老孃都比你有資格讀聖賢書。”
她伸手用力揉了揉杏兒的腦袋,沒好氣的罵道:“蠢丫頭。”
扔下這句話,婦人徑直邁步離開了杏春樓。
“娘子,我知錯了,咱們回家慢慢說!”
趙存新看看眾人,又看看前方,趕忙撒開腿追了出去,若是沒了對方賺銀子,光靠他自己可能會被直接餓死在大街上。
回應他的是婦人又猛又急的一巴掌,以及一口粘稠的唾沫:“呸,滾!那是老孃的家,跟你有個屁的關係。”
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外,杏兒這才反應過來,跌跌撞撞的追到門口,突然蹲在地上抱頭痛哭起來。
“……”
沈緣攤開手,掌中是趙存新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
他早就用神通將對方扒的只剩下一件衣裳,若是離了那婦人,這位趙少爺恐怕活不過幾日時間。
想了想,他又掏出幾枚金銀,和那些玉佩掛件之類的小玩意兒一起裝入布袋中。
望氣術再次施展,杏兒頭頂氣息一覽無餘,連線著縣城內的某個地方,足足有四五道之多。
將那地方記在心裡,沈緣悄然離開杏春樓,臨走前順手將布袋扔在了杏兒的面前。
一碼歸一碼,至少這件事對方是受了欺騙的那邊。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搞明白,這頭天生地長的精怪,為何會做出如此行徑。
反正閒著無事,沈緣也不介意把這群藏在縣城中的異類全部找出來,看看它們在耍什麼花樣。
“……”
杏兒抽搭著止住哭泣,看著面前的布袋,有些錯愕的抬頭看去。
視線中只剩下一道隱約的高大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