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琴擁著手裡的檔案,淡淡的微笑。
髮絲灑落在她的衣角和領口,竟總想給她縷縷……
日差站在原地,愣了許久。直到他發現美琴的面板比以前更白、輪廓比以前更清晰、有些像記憶裡的素描畫般時,他才發現自己竟然又笨拙的忘記關掉白眼了。
他對著她的輪廓笑了笑,閉上了眼睛。
當那雙白眼再次睜開的時候,日差才向染上了顏色的美琴說道:“不進去了。已經見到了。”
說完的那一刻,他緩緩地低眉,竟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是嗎?”美琴頷首笑了笑,輕輕整理了下癢到耳墜兒的髮梢掩飾自己的情緒。
木葉的風並沒有吹,她的髮絲卻在動。
日差欣賞著眼前的濛濛濃濃的畫色,卻突然聽見她向自己打趣的說道:
“那、、既然見到了,日差君有沒有失望?”
失望?怎麼會!
美琴的問題,讓日差緊固的心頓時輕鬆了許多。就彷彿又回到了曾經兩人一問一答的時候,沒有芥蒂、沒有隔閡、沒有距離,有的只是同學同桌、朋友男女朋友間的無猜……
那又怎麼可能失望?
“沒有……當然沒有失望。就是,美琴看上去似乎長大了,好看了……”日差一股腦的說著,說完覺得自己說錯了般結巴的解釋起來:
“、、這樣挺好的!”
“哦。”琴用力擁著懷裡的檔案,板著臉,極力擠壓著嘴角快要溢位的笑。
她好奇的扁了扁頭,才發現同樣長大了的日差,卻感覺比以前更膽小了。
呆呆的,竟顯得有些曾經千手繩樹般的木訥……
她衝他們拱了拱嘴,好奇的對他說道:“日差君現在都當老師呢,怎麼說話反而不利索了?”
“不會啊!”日差連忙狡辯的揪著下巴,想著措辭。但結巴了幾秒種後,還是老老實實的交代起來:“或許是因為老師教學生:不需要太多說教吧!”
“是嗎?”美琴質疑的問著。
“當……!”日差邊說邊想起自己忽悠邁特凱的時候,頓時心虛的摸起了後腦勺。
其實不聽話打一頓就好,反正這個年紀的小強們擠一堆也是打不過自己的。這情景就彷彿曾經自己打不過旗木白牙一般——既然打不過,就只有老老實實乖乖啾啾聽話了!
他儘量讓自己低著頭,躲避美琴的目光。但美琴的瞳術似乎又精進了!
“你沒有欺負孩子們吧?”
美琴急切的問著,彷彿在為曾經自己的童年打抱不平。
日差連忙搖搖頭,但卻感覺美琴話語裡的絲絲彆扭——孩子們?誰的孩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