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的兩個妻子都從廬江竹林趕回來了,曹庭和蔡小妹都還年輕,曹廷身懷六甲,主要是蔡小妹忙裡忙外。
她們都還年輕,若是郭嘉有個三長兩短,他的兩個妻子,要如何處置?這事兒林澤處理不了,只有讓錦兒來安排。
郭嘉的身體太差了,炕燒得很暖,他披著被子,還在不停咳嗽,翻閱著林澤批覆過的奏章,道:“我覺得沒問題,曹操遷都洛陽,將豫州留給了咱們,看似表現出了極大的誠意,但是在許昌屯兵,他也意識到了和咱們必有一戰。”
林澤雙手負於身後,立在窗戶前,幽幽嘆道:“是啊,到時候動靜恐怕就大了。”
杜瀟趕來了,道:“主公,最新的訊息,劉備逃到了江漢地區,蔡瑁擅自和劉備接頭,說是受了蔡夫人的指令,這事兒怎麼處置?”
林澤和郭嘉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林澤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吧,現在我們要想盡一切辦法,增加劉備和曹操的矛盾,利用劉備來牽制曹操的發展。”
說話間,林澤看向了曹廷,道:“我這樣算計你父親,你不會怨我們吧?”
曹廷微微躬身,道:“主公多慮了,我們當子女的,都是我父親手中的一個工具的而已,嫁過來了,生是相公的人,死是相公的鬼。如此揹人的話都不揹著我說,感謝主公的信任。”
林澤笑笑,道:“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郭嘉道:“主公,難不成,蔡夫人真有反心?”
林澤搖搖頭,道:“那誰知道呢?若不是看在黃承彥的面子上,我早將她掃地出門了,這種女子,就算是國色天香,我也看不上,我雖然有一群嬌妻美妾,但是他們若認為我看到美人就走不動道,那就大錯特錯了。”
郭嘉仰起頭看著林澤,道:“看來,主公對荊州她給主公下藥的那件事情,還耿耿於懷!”
“肯定啊,這世上算計我的人,現在只有兩個還活著,一個是曹操,一個就是她。”
林澤的家事,郭嘉不好多言,他道:“主公,江東之事,如果我們來一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如何?”
“怎麼說?”
郭嘉道:“我們可以把淮河修運河的事情公開出去,讓周瑜注重長江北岸防務,我們可以拉戰船東出東海,向南航行,摸到長江出海口,逆流而上,直搗建業!”
林澤道:“可是淮河沒有直接的入海口,第一條河道,流入廣陵和長江會合,第二條河道,透過蘇北,流入黃海,第三條河道,透過淮安以東走黃河入海……”
林澤說完,抬起頭,心道,臥槽,淮安黃河入海口,在自己那個時代,已經廢了,現在徐州在自己的手裡,戰船完全可以走這條水路入海,從長江入海口走上去直接弄建業。
林澤拍了一下腦門,就像是曹操沒有想到審配會叛變,自己可能也進了思維誤區了,自己可能太過依賴這條運河了,林澤道:“等我去看看咱們的戰船,能不能扛得住海上的大風大浪,這個計謀,說不定可行。”
林澤陪著郭嘉吃完了中飯,道:“奏章沒問題,我就命人送回壽春了,你好好修養身體就好。”
見林澤要走,郭嘉忙道:“主公,說到底,我也是曹操的女婿,我是不是得為他做點兒什麼?以感激廷兒的下嫁之情?”
林澤坐在郭嘉身邊,笑道:“別有心理壓力,在我這裡,可以隨意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咱們就和家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