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安書唯唯諾諾,這麼盛大的場面他大概也是頭一回見,一直壓低著頭,不敢到處亂看。
“你既是安氏家僕,你可知那晚安氏究竟發生了什麼?”寧宗主迫切的問著。
“回仙長,那日小的在後院打掃,只見一群黑衣蒙面人闖了進來,小的生性膽小,便躲在了後院的水缸中……”
“你可看清那黑衣人的長相?”寧宗主迫切的問著,彷彿看到了一絲希望。
“小的天生水性好,那日他們大開殺戒之後……還在院中四處搜查有沒有活口,有個黑衣人正巧站在了我的水缸旁,黑燈瞎火,幸虧他沒有看見小的藏在水下,他蒙著面,小的只見他眉心有一顆黑痣,其他的便無從得知了……”
那家僕道出了一個重要的資訊——眉間黑痣。
這時,那賊人發現情況不對,便想趁人不備,溜之大吉,可眼尖的鐘掌門,本就是衝著他來的,怎能輕易放過他。
只見鍾掌門一揮手,流雲劍再次飛出,從背後將那人生生刺穿。
那賊人應聲倒地,表情十分猙獰,卻還留有一口氣,那流雲劍沒有直接刺中賊人的心臟,而是偏了一公分,留他一口氣還有話要審問。
眾人這才醒悟,那賊人眉間的黑痣大家有目共睹,眼下真相大白,一切都是那賊人自導自演,賊喊捉賊。
“還不快把人放了!!”寧宗主一邊欣喜著鍾漓洗脫冤屈,一邊趕緊怒斥著那些不知好歹的手下,所有人都在驚訝著真相,只有他關心著最棘手之事。
陸衍和思域等人這才獲了自由之身。
師妹們連滾帶爬的跑到了鍾漓身邊,此時的鐘漓已經奄奄一息。
鍾掌門向鍾漓推去一記深厚的靈力,壓制住了她體內的傷勢,她沒有立馬帶著鍾漓離開,看樣子應該會有一場好戲上演。
“師父,那賊人公報私仇,昨日在牢房就險些把師姐掐死!”州然把實情告訴了鍾掌門,這些屈辱,必須要讓鍾掌門做主,一點一滴都要討回來。
鍾掌門面不改色的聽著,這個主非做不可!
只見鍾掌門緩緩走到那賊人旁邊,那賊人居然還掙扎著想爬走,像極了一隻喪家之犬。
鍾掌門緩緩抬起左腳,狠狠地踩在那賊人臉上。
那賊人的臉被踩得面目猙獰,口中還不停的湧出鮮血,雙腿一直向後瞪著,應該是被利劍刺得鑽心的疼,身體又被羞辱的動彈不得,實在痛苦難耐。
眾人瞧著雖是十分之慘,卻也無人敢勸說半句,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罪有應得。
“我鍾容止從來不會為難任何一個人,你雖是待我堇靈弟子不仁不義,可我依舊不會殺你,除非你自己想死!”
鍾掌門的鞋底在那賊人臉上狠狠捻踩著,那賊人的臉已然變了形。
他口中噴著鮮血,傷口鑽心的痛以至於他說不出一句話。
鍾掌門冷靜得讓人害怕,她面無表情的看著腳下的螻蟻,讓他死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你算個什麼東西,霧山苟延殘喘到今日,難道不是靠我堇靈的施捨?如今卻是養了一條咬主人的狗?”鍾掌門的腳踩得愈發的重。
那賊人的眼眶依稀能看到有眼淚滑落,夢宗主看到如此慘狀,也唏噓不已,心中惶恐不安,可鍾掌門怎能就此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