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童大銘還想,就這麼忍個三年,等到了高中,又到了一個新的環境,到那時,他就會和這樣被欺辱的自己徹底告別了。
然而,情況惡化得遠遠超過童大銘的預期。
侯通和張馳又在其他班拉來了三個跟班,這下,他們五個人一起欺負起了童大銘,每天下午放學的時候,他們都會將童大銘拉到廁所打一頓,甚至用菸頭在童大銘身上燙,說是報那次和班主任報告的仇。每天,童大銘的身上都會多幾個傷疤,他知道父母看到後又會訓斥自己淘氣,所以他每次回家都趕緊跑回自己的房間鎖上門,並盡力掩蓋起自己的傷疤。
而那五個小混混向童大銘索要的錢財數目也暴風似的增長,童大銘實在是拿不出來了,只能忍受更加瘋狂的毆打。
走投無路的童大銘想到了報警,然而,警察卻以證據不足為由,只是對那五個小混混批評警告就了事了,等他們走後,童大銘則繼續遭受著毆打。
童大銘當然反抗過,但自己矮小瘦弱的先天條件實在是不具備反抗的能力。有一次,童大銘直接用嘴咬住了侯通的胳膊,最後,侯通的胳膊上留下了一排牙印,過幾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而童大銘,則是被打掉了好幾顆牙,好幾個月了都沒長出來。
而那一天,童大銘清楚地記得那天是週五,天空沒有一點太陽,就像是自己的心情一樣,侯通等人好像第二天的週末要去哪裡狂歡,所以他們想在前一天先找點樂子預熱一下,他們自然就盯上了童大銘。
下午放學後,童大銘再次被那五個人拉到了廁所,因為第二天是週末,在學校裡住校的很多同學也都回家了,所以廁所現在並沒有其他人,陰雲下的罪惡拉開了序幕。
侯通等人先是像童大銘要錢,不過在扒光了童大銘身上所有的衣服後,還是沒找到一分錢,侯通便將菸頭直接戳到了童大銘肚臍眼裡。
“啊!”童大銘疼得趕緊轉了個身,可是,侯通的菸頭又戳到了他的屁股上。
其他四個人也都將手中的菸頭湊了過來,像是打地鼠似的在童大銘白皙的面板上亂點。
童大銘都沒有掙扎的力氣後,侯通等人才因為玩膩了而罷休,隨後,他們又換了新的折磨辦法,那就是用不知道哪找來的繩子,將童大銘綁了起來。
繩子綁住了童大銘的手腳,侯通等人接著再用野草給童大銘撓癢癢,看著童大銘想抓又抓不到的樣子發笑。
這個玩法也膩了後,他們乾脆又找了根長繩子,一頭綁在廁所窗外的那棵樹上,一頭綁住童大銘的脖子將他吊了起來,並且在童大銘的腳下放了幾塊磚讓童大銘的腳尖剛好能夠到才不至於被吊死。
侯通等人一邊說著侮辱性的話語,一邊做出踢掉磚塊的假動作,本就筋疲力盡的童大銘根本沒有精力去管侯通等人在做什麼,他只是發出自己剩餘的全部力氣,來讓自己活下去。
“我去!這……”不知過了多久,童大銘實在是沒有力氣了,於是他的腳一放鬆,脖子就傳來了難以忍受的窒息感,童大銘掙扎的腳竟然把磚塊給踢掉了,把侯通等人嚇了一跳。
侯通本想再把磚塊壘好,但看到童大銘那掙扎的姿態以及猙獰的面孔,他嚇壞了,直接驚慌失措地跑了出去,其他四個根本自然也是屁滾尿流地跟了上去,拋下了還徘徊在生死邊緣的童大銘。
一直到週一早上,才有人在廁所發現了童大銘的屍體,侯通等人也是閉口不提那天的事情,等警察查到侯通等人身上時,才終於召出了自己的罪行,但是因他們都是未成年人,所以並沒有受到什麼懲罰。
“我當時又瘦又小,沒有反抗的力量,求了很多人都幫不了我,連我的親生父母和我的班主任都不幫我,現在我終於有能力反抗了,你們又有什麼資格阻止我?”時間回到了現在,童大銘對我們怒吼道。
“你現在不是在反抗,你是在洩憤。”邱明宇依舊不退縮,“就算正義遲到,那也不是我們自甘墮落的理由。”
“少廢話!給我閃開!”童大銘說著就朝我們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