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時,一直置身事外的影身把大刀一舉,此時圍繞著見爆的幾百道刀光同時向他襲來,見爆化作的閃電頓時被撕裂成了無數片段,然後刀光齊刷刷化成了離火,組成了無數火圈把見爆的碎片圍繞其中。
影身雙手高擎大刀,刀鋒處開始慢慢的從淡藍色變成了湛藍色,又變成了寶藍色,然後一道寶藍色的刀光從刀鋒處升騰而起,向一個被圍在火圈中的閃電片段擊去,頓時空中傳來見爆的一聲慘叫,那閃電片段一下子消失在了寶藍色的刀光裡,寶藍色刀光繼續向旁邊的火圈飛去,見爆大聲叫道:“住手!住手!”肖天齊點了點頭,影身大刀一揮,空中大大小小的火圈全部消散了,那些閃電碎片又聚合到一起,見爆身形顯露了出來。他滿臉憔悴的看著影身,這時肖天齊說:“重爆,這次換你攻擊,看看戰鎧的防禦手段。”見爆咧了咧嘴說說:“您老別拿我開涮了,我甘拜下風。”說完,又慢吞吞的往山崖上飛去。
老扁對肖天齊說:“還算不錯,見爆應該算經驗豐富的九級戰體了,看了戰鎧對元素體的表現尚佳,你這裡有沒有智慧體?”肖天齊看了一眼傅長瑤,見傅長瑤一動不動看著他。於是撓了撓腦袋說:“那就還是我來吧。”
說著,另一個梵天影出現了,這個梵天影身手裡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他就握著拳頭向戰鎧衝過去,戰鎧雙手抱刀左躲右閃,打了一會兒,肖天齊見無趣,就向山崖上招了招手說:“大家都來。”有妤第一個化身淡金色火焰飛掠而下,瞬間就把戰鎧圍繞住了,戰鎧無論怎麼閃現都脫離不開有妤的包圍。
這時阿流也笑了一聲飛下了山崖,她因為有老扁在場,所以並沒有施展時間攻擊,而是笑嘻嘻的鑽入有妤的火圈,圍著戰鎧上下飛舞,不時一拳打過去,或者偷踢一腿,閔重媛看得手癢,躍到空中把海山頭喚出來,十幾枚聚光炮彈呼嘯著向戰鎧飛去,戰鎧躲閃不及,被炮彈連連擊中,很快身上的藍光就變成了湛藍色,肖天齊皺著眉頭叫了一聲攻擊,戰鎧身形停頓,手中的大刀高高舉起,還沒斬出,就被淡金色的火焰呼嘯著穿胸而過,戰鎧爆出銀光化成了小珠子落了下來,而影身早已消散了。
有妤化作人形,手裡託著小珠子,笑嘻嘻的來到肖天齊面前說:“爹,這戰鎧好像也不咋地啊。”肖天齊沒好氣的拿回珠子,看向老扁。老扁笑了笑說:“還算不錯了,這是戰鎧自身的防禦,如果再加上肖總領的主動防禦,攻防結合,應該能應付得了剛才這種規模的圍攻。”
肖天齊想了想,確實不能對著戰鎧要求太多,於是雙手託著珠子遞給老扁說:“老人家,那就麻煩你再費心調教一下,另外,我有個不情之請,能不能把這廝腰上那一圈東西給我去掉,看上去實在太噁心了。”
老扁一愣,然後說:“這個,我可就沒辦法了,戰鎧的形態是根據驅動的本源自動轉化的,我沒覺得有什麼礙眼的啊。”肖天齊對這套戰鎧失望至極,心裡對力豆的仇恨不由得又多了幾分。老扁說:“你們這裡有沒有工坊,我只需要簡單的工具,稍微調整一下就可以了。”
肖天齊就讓見爆帶老扁去找大柴。老扁走後,肖天齊垂頭喪氣的點燃一支菸,蹲在地上抽著。阿流走過來在他身邊蹲下,笑著說:“你也別要求太多了,有了這戰鎧,至少你不用再赤身肉搏了,就讓影身駕馭戰鎧,你躲在角落裡指揮,一旦打不過就開溜,不也挺好的嗎?”肖天齊翻了翻白眼看了看她沒說話。這時傅長瑤等人也都走了過來,傅長瑤知道肖天齊對戰鎧充滿期待是為了應對幾天後與裙掃的一戰,看到戰鎧的表現差強人意,傅長瑤也有些沮喪。肖天齊見大家都悶悶不樂的,只得強做振奮,站起身說道:“今天晚上咱們招待貴客,不醉不歸。”
老扁端起酒杯仔細端詳了一下,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見爆,見爆端起自己的杯子一飲而盡,爽快的嚎叫了一聲,然後對大柴豎起了大指。老扁從來沒喝過這東西,學著見爆的樣子喝了一杯,然後臉色就變了,先是鐵青,然後變得慘白,看得肖天齊有點害怕,怕這老頭別死在我這裡。
老扁的臉色此時又變得通紅,老扁一張嘴打出一個響亮的酒嗝,然後雙眼放光大聲的叫到:“過癮。”說著又灌了一杯進肚,接下來就一發不可收拾了。起初肖天齊和客氣的賠了他幾倍,但是後來老扁幾乎就是在不停的牛飲,肖天齊跟不上他的節奏了,只好笑著看老扁一個人表演。
老扁越喝臉色越紅潤,到了後來,他乾脆就捧著酒桶直接灌起來。肖天齊越看越害怕,悄悄的讓阿雪關閉了酒的自動補給,終於老扁把桌上所有的酒桶都喝光了,他雙目炯炯的環視著四周,仔細檢查了一圈發現確實所有的酒被都光了,包括所有人面前的酒杯都被他喝了,這才嘆了口氣,口齒清楚的說道:“我這些年白活了。”
肖天齊點燃一支菸笑著說:“老人家,從來沒喝過酒嗎?”老扁搖了搖頭說:“我早就聽說,祖血生物雖然低賤,但是有三件至美的享受是其他任何生命體無法想象的,其中之一就是飲酒。我知道有些無恥的所謂高階生命體,智慧、能量、元素甚至機械體都有人偷偷的化作人形去享受祖血生命的三大享受,我卻從來沒試過,今天才算是知道,這三大享受原來是如此的銷魂啊。”
肖天齊轉身去看見爆,見爆會意,笑著說:“祖血生命的三大享受,一是飲食、而是歡愛,三是生死。”肖天齊聽了一愣,前兩個他能理解,但是生死算什麼享受?見爆準知道他的迷惑就解釋道:“除了祖血生物,其他生命體都不是透過繁殖而生的,而且我們也沒有生命的概念,只有啟智、緘默,所以生死對我們來說也是一種享受。”
肖天齊完全理解不了,有轉頭去問老扁:“老人家,您是什麼生命體?”老扁說:“我是機械體。”肖天齊就笑著說:“我就不太明白了,您是機械體,是怎麼化成我們人類樣子的,而且還能喝酒吃肉,關鍵是還能享受到,難道您的化形也有味覺?”
老扁一笑,這時見爆插話道:“總領,還是我來說吧。剛才咱們說道了祖血生命獨享的三大享受,其實這裡面也有一大盤生意在裡面。有些精明的傢伙,專門捉來祖血生命體,做軀體出租的買賣,其他生命體只要把智靈核心轉化為腦波就可以寄生到祖血體中,真實的享受了。”
肖天齊的臉色就變了,他看了一眼見爆說:“那你的人形軀體也是租來的?”見爆搖了搖頭說:“我從來不用租來的,誰都用,多髒啊,我這是花了大價錢買來的。”老扁有些不好意思說:“我這軀體確實是租來的,我是想著肖總領既然是祖血體的本體,我這樣比較好交流。”肖天齊心裡極其不痛快,他沒想到祖血生命不僅僅作為樂園裡的寵物被其他生命體褻玩,還會被剝奪了腦波,作為軀殼供人使用。
見肖天齊臉色難看,有妤趕忙說道:“爹,您別聽見爆瞎說,大多數的高階生命體都有向低階生命體化形的本能,就像我和五姑媽,不都是如此嗎?”肖天齊嗯了一聲沒有說話,這時,餐廳的大門靜悄悄的開了,一個身影託著一個大盤子走了進來。
老扁一眼看到盤子中的酒壺,頓時眼睛就亮了,好在他還有些理智,沒有衝過去,倒是眾人看到端盤子的人,都愣住了。來人正是消失了很久的急流。急流把盤子放到桌上,笑著說:“雪姐又找到一壺酒,正好我路過,就送過來了。”說完,他單膝跪倒向肖天齊說:“總領,傅長流受命歸來,您交代的事有結果了。”
肖天齊臉色一變,笑著說道:“急流辛苦了,怎麼樣?”急流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老扁,肖天齊揮了揮手說:“不妨事,你只管說。”急流說:“是。屬下已然查明瞭,那阿巴拉確實是戰紋師,但是他不屬於鐵流的社團,只是偶爾幫他忙修整戰紋而已。”肖天齊笑眯眯的看著急流,過了半天問了一句:“你都打聽清楚了?”急流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說:“打聽清楚了。”
肖天齊點了點頭,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他笑得越來越歡暢,把大家都笑得有些發毛了,過了半晌,肖天齊忽然拿起酒壺給老扁滿了酒說道:“老人家,弱不嫌棄,乾脆您就搬到我這裡住吧,沒事的時候幫我們修修補補,我這裡雖然窮山惡水,但是好久好肉還是管的起您的。”
老扁一口把酒喝乾,嘆了口氣說:“不瞞你說,我也想如此。但是,我老家還有些夥計依仗著我,怕是一時脫不開身啊。”肖天齊把手一揮說:“那就都搬來,我這裡地方多得很,您的親人來多少,咱們都歡迎。”
老扁笑著點了點頭說:“多謝肖總領的厚誼,我回去和他們商量一下。”肖天齊知道這就是拒絕的意思了,他原本是想把老扁招募到基地來,可以多一個工體,見老扁拒絕了,他也不以為意,給老扁滿上酒然後沒話找話的問道:“老人家,咱們聊了這麼久,還沒請教您的姓名是?”“姓名啊,呵呵,他們都叫我摺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