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垂下的頭點了點,肖天齊不由分說伸手抱起了雪,拉過她一隻纖秀白嫩的腳過來端詳,只見她雙腳的腳底板上如同新點的嫩豆腐一般白嫩細馥,此刻卻已經被石子劃開了一道道血口,肖天齊咦了一聲看了她一眼,雪害羞的把頭輕輕的埋在了肖天齊的懷裡,肖天齊也不說什麼就這樣抱著她回到了宿營地。
肖天齊一進門,就聽到大柴興奮的叫道:“大哥你回來了,大姐……”然後看到肖天齊懷裡抱著的佳人,就愣住了,過來一會兒才接著說:“大姐來了。”
肖天齊大喜,伸手輕輕的把雪放下來,然後就看到傅長瑤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正對著他笑。肖天齊上前幾步伸手把傅長瑤抓過來,二話不說就吻了上去,傅長瑤有些措不及防,被他吻了個正著,聞著他身上傳來的酒氣不由得心神一慌,一時就忘了拒絕。
好在肖天齊也並未過於纏綿,雙唇略一糾纏就放開了傅長瑤,摟著她的肩膀說:“你要是早來一會兒就好了,就能見到我痛打急流的英姿了,咦,急流呢?讓他跑了?”
在角落裡,急流的聲音無奈的傳來:“你把我的智算核心都鎖定了,我往哪跑?肖天齊的眼睛馬上就瞪了起來,嘴裡叫著:“你這是在跟誰說話呢?”說著就要上前收拾急流,這時傅長瑤笑著說道:“剛才我和急流兄聊了兩句,他倒是願意效忠神州基地。”
肖天齊哼了一聲說:“阿瑤,你可別被這傢伙騙了,你知道嗎,這傢伙鬼得很,他假裝自己是,”傅長瑤拍了拍他的胳膊笑著說:“我都知道了,倒是他提到的那塊吊墜,你取來我看看。”
肖天齊就向脖子上去摸,摸了幾下沒摸到,就發了下呆,這時阿流走過來笑著說:“在我這呢,看你的腦子。”
說完伸手摘下項鍊遞給了肖天齊,肖天齊大咧咧的又交給傅長瑤,在這過程中,傅長瑤和阿流兩人的眼神似乎交錯了一下,阿流的眼神中帶著明顯的挑釁和宣戰之意。
傅長瑤見了笑了笑,接過吊墜看了看,略一沉吟,笑著走向阿流說:“好了,我看過了,你戴上吧。”阿流卻笑著說:“姐姐喜歡就拿去研究吧,我正嫌它死沉,戴著墜得脖子都痠疼了。”
傅長瑤一笑說道:“你真不要了?”阿流哪裡捨得不要,那是肖天齊親手給她戴上的,也是肖天齊送她的第一件首飾,見傅長瑤臉上的笑容,阿流心裡暗自咬牙嘴上卻笑著說:“這項鍊是大哥硬要給我戴上的,我原本不敢要,但是我又一想,她的八損項鍊似乎也是閔姐姐送他的,想來這些東西送來送去的也是尋常,姐姐身上怕是也有不少大哥送的首飾吧。”
她笑盈盈的說著,言語卻像刀鋒般咄咄逼人,神州基地的人都知道傅長瑤身上從來不帶首飾的,肖天齊此刻的酒似乎有些醒了,他隱隱開始有些不安了。
卻聽到傅長瑤笑著說:“他從小就有這個毛病,總喜歡把東西亂送別人,所以他的東西一直都是我替他收著。這項鍊既然阿流你不要了,那我就送了別人了。”
說完,她轉身望向急流,還沒開口,阿流就脫口而出:“我還要的。”傅長瑤轉頭再去看她,只見阿流俏臉微紅,臉上卻一片執拗。傅長瑤也就笑了,寬宏的說:“我料定你捨不得,拿去吧。”
說著拎著項鍊伸向阿流。阿流下意識的伸手就要去接,但隨即卻又停住了,一雙大眼睛可憐巴巴的望向肖天齊。
肖天齊感覺自己的腦袋已經大了三圈,裝作不耐煩的從傅長瑤手裡拿起項鍊,不在乎的放到阿流手裡,然後轉過臉來對著大柴說:“東西都收拾好了嗎?咱們連夜就走。”
大柴望向傅長瑤,傅長瑤輕輕的說:“先不著急走。“肖天齊一愣望向她,說道:“你沒開玩笑吧,我下一個對手是個九級機械戰體,那可是一座空中堡壘。”
傅長瑤笑著望向雪,然後瞥了一眼肖天齊問道:”這位姑娘是誰啊?從來沒見過。“肖天齊還沒想好該怎麼回答,雪搶上一步,單膝跪倒在傅長瑤的面前說:“奴婢雪,參見主母。”
阿流臉色就是一變,看著傅長瑤要怎樣回答,傅長瑤卻拉起雪,抓著她的手上下打量著她說:“好俊秀的姑娘,咱們家裡沒有主子奴婢的說法,所以你今後就稱呼他家主,叫我傅姐姐就可以了。”
雪楞了一下,然後又重新向肖天齊見禮,肖天齊似乎嫌麻煩似的擺了擺手說:“你先下去休息吧。改天再說你的事。大柴,”於是大柴把雪送走了。
肖天齊看了一下四周,對急流說:“你怎麼打算的?是讓我把你零碎賣了,還是跟著我?”急流蹲在地上,看著傅長瑤也不說話,傅長瑤笑著說:“讓他就跟著我跑跑腿吧。天御堂現在就我一個人實在也忙不開。”
肖天齊點了點頭,心裡卻有些異樣,傅長瑤為什麼要把急流放在身邊,莫非這急流有什麼不對勁嗎?阿瑤需要盯著他嗎?這時阿流笑著說:“正該如此,傅姐姐原本身子就薄弱些,平日裡又有那麼多事要處理,實在是太辛苦了,當然應該多給她配幾個身強力壯,能幹的智慧體幫手才對。”
說著忽然用袖子掩著口嫣然一笑。肖天齊聽她配字和幹字重音異常,不由得哼了一聲,剛要開口駁斥,傅長瑤卻點了點頭說:“還是阿流姑娘想得周到,正是如此,能有個同族的幫手,我也不至於形單影孤,淒涼無助了。”
聽了她加重的形單影孤悽涼無助幾個字,阿流的臉色就變了。肖天齊就感覺自己要奔潰了,只得轉身對急流說:“既然阿瑤想保你,我也沒意見。只一樣,你既然不願做我的家臣,就不能進天策府,你就先拜了阿瑤為家主,做她的家臣吧。”他話一出口,滿屋子都安靜了。
連傅長瑤都沒想到,肖天齊竟然讓她開山建閥,傅長瑤看了他一眼,肖天齊卻在腦波中說了一句你且答應,回頭再說。傅長瑤於是點了點頭:“那好,急流,我問你一句,你想好了嗎?”
急流心裡一萬個不願意,但是形勢逼人,也只能單膝跪下向傅長瑤行禮效忠,傅長瑤笑了笑,然後急流的身子一抖,再一抖,然後就抬起頭來,看了看傅長瑤,傅長瑤似笑非笑的目光迎向他的目光,急流就垂下了頭。
肖天齊知道傅長瑤這是對急流下了效忠禁制,心裡卻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不太踏實。阿流再也掩飾不住臉上的不悅,哼了一聲拂袖走了。
急流也悄悄的離開了,終於,屋子裡只剩下了肖天齊和傅長瑤兩人。一時間安靜了下來。肖天齊擠在這兩個女人中間,感到頭有些疼,正想著如何打破這尷尬的局面,傅長瑤卻輕聲說了一句可以了,然後阿流就又現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