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肖天齊和阿流來到了天語的營地,字海早已經等在了門口。見到字海,肖天齊就想到了那兩億點數,心疼得都快要滴血了,但是表面上還是連忙幾步趕上去向字海施禮道:“怎敢勞動統領再此久候啊,小弟失禮了。”
字海親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自家兄弟,用不著客氣,肖天齊又謝過了他的兩億點數,字海笑得愈發的舒心,他湊到肖天齊耳邊輕聲說:“那都算不了什麼,等你見我我們總領,他跟你商談的事,一旦成功,肖兄弟就再也不用為點數發愁了。”
說著,陪著肖天齊和阿流走進了營地。進了營地,肖天齊就看到一箇中規中矩的客廳,兩旁都是硬木的桌椅,迎面擺著一張八仙桌兩把太師椅。
這天語為了他確實是很下了一番功夫,竟然為他專門準備出一副人類的做派,八仙桌前此時正坐著一名身材高大的老者,見到字海引著肖天齊二人進來,老者長身而起,迎上來幾步,一把扶住要施禮的肖天齊,大聲笑道:“小兄弟不必多禮,咱們雖然是初見,但是同胞手足,本來就是一家人。快點入座。”
眾人坐下,滴庭笑著向肖天齊說:“老弟身手不凡啊,你今天的招數我居然都沒聽說過,實在是了不起。我聽說老弟你是立啟的,你這身本領也是自己領悟的吧?”肖天齊心想來了,這是來盤道的。
好在他來之前已經和阿流編好了瞎話了,於是從容說道:“總領謬讚了,小子也是機緣湊巧立啟了心智,但是我之所學雖然粗鄙,卻是有傳承的。”
“哦?”滴庭感興趣的問道:“小兄弟師從哪裡啊?”肖天齊說:“我的老家,是野原星域的一顆名叫軒擺的祖血星球,不瞞總領說,小弟出身是祖血人類。”
滴庭心裡笑了一聲,你不說難道我就看不出來嗎,表面上卻毫不在乎的說:“小兄弟能夠從祖血立啟,更加說明你天賦異稟,前途不可限量啊。”
肖天齊謝過了他,然後接著說:“小弟九歲時受人點撥,經了些風險,僥倖立啟,然後就跟隨著我的恩師一直修行了兩世,我的老恩師,”說道這裡他恭恭敬敬的站起來說:“他老人家名叫松原。”
聽到了松原這個名字,滴庭臉色大變,在他下首坐著的字海就乾脆驚訝的站了起來,脫口而出:“什麼,你是松原老德壽的弟子?”肖天齊規規矩矩點了點頭這才坐下。
他和阿流編造身世的時候,阿流煞費了一番苦心,從無數的星域中找到了一顆和螢火文明非常接近的祖血星球,那就是軒擺星球,那裡的人類文明和熒惑文明十分相近,而且在軒擺星球上,祖血生命體是講輪迴的,前世與後世之間完全斬斷了聯絡,這也為預防有人真的去查證肖天齊的身世做好了預防。
至於松原,他是一位赫赫有名的猛人。他自從幾千年前與能量生命體的大能秀駢一戰慘勝之後,就從這個星域消失了,接下來的漫長歲月裡在無數星球都有他的傳說。
之所以給自己安了個如此顯赫的師門,主要是提防天語會有什麼陰謀,兩人都認為肖天齊區區一個八級戰體,天語的結交之情,未免有些太迫切了。
字海此時已經恢復了常態,他從容坐下,笑著說:”想不到小兄弟師門居然如此顯赫,想來小兄弟到這緘默星球,是來投奔洪洋總領的吧。“
肖天齊笑了笑說:”老恩師在我臨出門遊歷之時,曾經再三囑咐於我,不許我驚擾幾位師兄,以免影響我的磨練,老人家還特別提到,任何時候都不能去找大師兄。”
滴庭哈哈大笑道:“老德壽還是那般脾氣,其實他老人家過慮了,肖兄弟這般身手,就算不提他老人家和洪洋總領的名號,憑著自己也一定能闖出一番名堂,將來成就未必在洪洋總領之下。”
肖天齊笑著說不敢。這時候滴庭似乎已經完全從震驚中恢復過來了,他站起身來,對肖天齊說:“肖兄弟,今日咱們一見如故,恰好我這裡有些陳年好酒,咱們今天晚上就一醉方休,來,咱們入席吧。”
聽到入席,阿流心裡就是一動,那晚她和肖天齊商量赴宴之事的時候,阿流就提出了立天影身無法受納的難題,肖天齊卻笑了笑說到時候再說。
如今見肖天齊欣然起身入席,她不動聲色的也跟了過去,心裡卻開始盤算如何應對。酒席非常豐盛,滴庭端起酒碗一飲而盡,然後看著肖天齊,肖天齊端起碗來一笑,也把酒喝乾,然後放下酒碗讚歎了一句:“好烈的酒。”
滴庭大笑,阿流臉色帶著淺淺的笑,心裡卻咯噔一下,這傢伙的影身居然又精進了,怪不得他絲毫不擔心酒宴。想到這裡,阿流望了望肖天齊,正好肖天齊也笑眯眯的看她,兩人相視一笑,阿流心裡卻在咬牙。
酒宴當中,眾人交杯換盞,高談闊論,滴庭卻一個字都提起過字海曾經說過的天大的好事,肖天齊自然也不去理他,一場酒直喝到了半夜,眾人才盡興散席,肖天齊腳步踉蹌的向滴庭告辭的時候,滴庭拉著他的手,悄聲說:“兄弟,哥哥送你個小玩意。你可別推辭,駁了哥哥的面子。”
說完,字海領了一個全身裹著黑色斗篷的女子進來,肖天齊一眼看向那女子,雖然全身都被蓋在斗篷裡,連臉上都遮了黑色的面巾,但是還是能夠從輪廓上看出她身姿婀娜,站在那裡就自然的散發著誘人的氣息。
肖天齊一愣,然後望向滴庭,滴庭笑道:“老弟,我不知道你和著阿流姑娘是,呵呵,老實告訴你,哥哥有些見不得人的產業,專門是做那大保健的買賣,今天你的屬下在傑德搜尋的,嘿嘿,那裡有一半是哥哥的買賣,所以我深知兄弟的喜好,這女子名叫雪,絕對和兄弟你的意,你便領走吧,哥哥家底薄,沒什麼送的出手的,你要是推辭,哥哥的臉上可就掛不住了。”
說完哈哈笑著,肖天齊臉上露出苦笑,偷偷看了一眼阿流,只見阿流臉上雖然也帶著笑,但是眉目只見已經初見煞氣,不由得把身子一挺,故作輕鬆的說:“總領如此盛情,小弟要再推辭就太不近人情了,如此謝過哥哥。”
說完,向滴庭告辭,竟是頭也不回的走了,連看都沒敢向阿流看一眼。阿流緩緩的向滴庭和字海告別,見到阿流臉上的神色,滴庭和字海都暗自好笑,心知肖天齊這一回去,怕是有一場家務官司好打了。阿流走過雪的身邊,淡淡說了一句:“隨我來吧。”然後就走了出去。
目送著阿流帶著雪走遠了,字海轉身對滴庭說:“好險啊。”滴庭臉上還是帶著笑意,搖了搖頭說:“也未必。總之如今不能操之過急了,此事還得徐徐圖之。”
此時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來:“滴庭總領說得極是,今晚這番變數,對我們的大事來講,也許反而更加有利了。”說著話,一個身影從後面轉了出來,那人身材高大,臉上有一對眼睛,一張嘴,但是沒有鼻子和耳朵,額頭上有一根彎曲的觸角。臉上帶著一個紅色的假鼻子,一臉的笑容,裂開的嘴裡有兩條舌頭但是沒有牙齒。正是一個英仙星人。
肖天齊踉踉蹌蹌的在前面走著,阿流也不去理他,而是默默的跟在他身後。那個叫雪的女子也默默的跟在阿流身後,走了一會兒,忽然雪低聲叫了一聲,身軀趔趄幾乎跌倒.
原本在前面耍酒瘋的肖天齊,此時卻閃電般的趕來,一把摟住了雪的蠻腰,低聲問道:“怎麼了?”雪低著頭小聲說了一句:“沒事,只是踩到了石頭。”肖天齊低頭去看時,卻發現雪竟然是赤著腳的,肖天齊有些吃驚的問道:“你便赤著腳,走了這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