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錯了。”司予安糾正道,“那些線索都是真的。”
“真的?”
圓規現出一副“你怕不是在騙我”的表情。
司予安笑了笑:“你之前說,所有居民都對翠西態度惡劣,是嗎?”
“是,其他玩家蒐集到的也大同小異。應該……只除了傑克吧。”圓規皺了皺眉,“畢竟他還要靠翠西接近伊麗莎白。”
“那你們知道傑克對翠西的評價嗎?”
“傑克很傷心,他——”
“不。”司予安打斷圓規,“不是居民眼中傑克的情緒,是從傑克的視角出發的線索,你們找到了嗎?”
有什麼區別嗎?
圓規疑惑,正要發問,就聽司予安又說:
“除了居民視角的線索,傑克和荊棘草爵士呢?他們在迷宮擴散前充當了什麼角色?”
被害者?被害者家屬?
圓規思索著。
兩人離開宅邸,沿著牆外繞了一圈。
附近的建築都被植物覆滿,包裹嚴密,一看就不是玩家可以進入的地點。
但“可不可以”是一回事兒,“想不想進”又是另一回事兒了。
豆子人仿若脫韁哈士奇附身,大刀闊斧地砸拆著那些建築,當有綠臉怪物前來阻止時,就舉起火炬嚇退它們。
次數多了,它們不僅不再過來了,還伸著脖子等在遠處看熱鬧。
“我昨天看見翠西喝牛奶了!”
“該死的!她喝的比我家狗狗還多,她怎麼配!”
“可憐的傑克,他會被翠西吃窮的!”
伴隨著“咣咣”的砸牆聲,圓規回憶著之前蒐集的線索,確實全都是居民視角。
“我愛翠西!我不相信!”
“我愛伊麗莎白!可我不忍心傷害翠西!”
——這兩句是傑克的。
“我可憐的女兒啊……”
——這句是荊棘草爵士的。
作為副本主線的主要NPC,他們倆表現出的重要度卻反而還不如可樂裡的汽兒,或酸辣粉兒裡的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