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嚶嚶拿布條把他的傷口纏起來,如此反覆把他的傷口處理完,薛青早就疼暈過去,饒是她身上也出了一身汗。
把裙襬撕下來一條,出去沾了水給他擦了身子,胡嚶嚶抱膝坐在一旁,對著洞口發呆。晚上山裡的溫度低,她得出去再撿點柴火。
這麼想著,她檢視了一下薛青的脈搏,確定他只是疼暈過去,在他周圍用樹枝圍一個圈,這才起身出去撿柴火。
周圍都是高大筆直的山體,他們現在應該是鑽進了太行深處了。這五六天連一個獵人都沒遇見,而且周圍沒有一點人煙,所以他們現在應該很安全。
薛青可以在這裡先養養傷。
因為逃命,他們兩個身上能扔的東西都扔了,她隨身帶著的只有一把匕首,跟她的兩把細長刀,再有就是她頭上插著的玉簪。
別的什麼也沒有。
薛青身上更是一乾二淨,連他的長劍都丟在破廟那兒了。他們兩個現在完全就是以野人的形象在這裡生存。
也不知道薛臣怎麼樣了。
胡嚶嚶嘆口氣。
等到晚上的時候薛青醒了,胡嚶嚶把半罐兔子湯推到他跟前,薛青也不客氣,抱著罐子一連喝了半瓦罐湯,又上手把兩根兔子後腿撕下來吃了。
胡嚶嚶見他胃口好,吊著的心又放下去一半。能吃就行,能吃傷才會好。
薛青吃完坐一會兒,就又躺下去睡了。接下來幾天吃了吃東西和上廁所,他就躺在地上睡覺。
數著日子,大概過了二十多天,薛青的傷口差不多都長住了,沒再發炎潰膿。
外面又在下雨,這一次下雨的時候,兩個人還穿著單衣就有點冷了。
“等不下雨了,我們出去吧。”
胡嚶嚶正站在山洞門口看著外面,聽薛青開口提議,轉身過來坐在火堆旁。
“我們去哪兒?”
薛青猶豫道:“外面還不知道什麼情況,薛衛他們知不知道少主的情況?”
胡嚶嚶搖頭:“這件事兒要通知薛衛,但是又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否則容易動搖軍心。除非我們親自去說,別人都信不過。”
薛青點頭。
胡嚶嚶還擔心一點,溫家如果一直囚禁著薛臣還好,就怕溫家在其中還搞事情。必經朝廷看溫家不順眼很久了,朝廷想收拾溫家,溫家再李永學臣牽制朝廷。
到頭來,他們這邊再失了民心,失了先機,他們就變成了權力鬥爭的犧牲品。
註定是為他人做嫁衣!、
“我們兩個兵分兩路吧,我去京城溫家打探訊息,你去通知薛衛隨機應變。”
薛青看著她,倒不是不信任她,而是覺得溫家是虎狼窩,她這一去等於羊入虎口,自己送上門去。
胡嚶嚶兩手一攤。
“我也沒別的辦法了,要想找到少主的下落,只能從溫家入手,而所有人裡,只有我最適合去,也只有我能去。”
“還是再等等吧,如果薛衛找到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