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嚶嚶把含在嘴裡的茶水嚥下去,哭笑不得的看著她。
“你不用這麼緊張,我覺得極好,只是因為很久沒吃,一時間有點受不住。你家裡還有辣椒嗎?下午往府上送點。”
杜鵑趕忙點頭應道:“有的,只是這會兒可能走不開。”
胡嚶嚶透過窗子看向又被人圍起來的小攤,打發她道:“既然你忙,我就不留你了,明天吧。”
等杜鵑退下之後,胡嚶嚶對著那條烤魚默了默,知道這個味道的,只有豆子了,看來他平安無事。
她的心情很好。
“要嚐嚐嗎?”
言敘傾靠坐在椅子上看她,胡嚶嚶難得好心的邀請他,言敘傾懷著好奇的心態嚐了一口,立刻被辣的吐著舌頭,金鴿早有準備的給他遞上一杯茶,熱茶喝到嘴裡,剛才跟辣椒接觸過的地方立刻變得火辣辣的疼。
胡嚶嚶把自己喝剩的半杯涼茶遞過去,言敘傾不顧形象的吐掉熱茶,學著她含了一口涼茶在嘴裡,過了一盞茶功夫才感覺稍好些。
他的臉都被辣的通紅,胡嚶嚶看得好笑。
“你開心就好。”
胡嚶嚶收起笑意。
“回去吧。”
第三天回門,言敘傾陪著她回了溫府一趟,從溫府回來,他便進宮去了,之後便是每日忙的腳不沾地,白天黑夜的見不到人,胡嚶嚶自己一個人樂得自在。
只是太閒了,閒得她的心發慌。
訊息早就遞出去了,原本過年的時候宮裡有家宴,她都聽金鴿說了,也已經準備好了進宮應酬,但是一直到初一,宮裡都沒有訊息,言敘傾也沒有回來。
她直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果不其然,初一這天半夜,她聽到了喪鐘的聲音。
一聲一聲敲進人的心裡,胡嚶嚶猛然往皇宮的方向看去。
“這麼快嗎?”
“王妃,您要不要進宮?”
金鴿將孝服準備好,如果不出意外,宮裡很快就會有人來接,但是胡嚶嚶心中一直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強烈的的不安感讓她產生懷疑。
“王爺幾天沒有回府了?”
言敘傾有時候深夜回來,都是歇在書房,銀鴿在那邊伺候,他進宮的時候帶了十里和銀鴿。
“好像從二十九進宮到現在都沒有再回來過,中間只打發十里回來了一趟,帶了些主子的換洗衣物。”
“衣物?”胡嚶嚶問道,“雲卷閣騰出來了嗎?”
金鴿想了想,回道:“應該沒有吧,銀鴿姐姐原來留在那邊看著院子,主子進宮之後還是歇在雲卷閣的。”
“那為什麼要帶衣物?當時跟在銀鴿身邊的還有別人?”
金鴿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十里當時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她看著胡嚶嚶,可能,他是想防著王妃,所以……
這幾天半夜裡,她總是能聽見兵卒的腳步聲,睿王府隔著一條街就是溫府,她訊息不靈通,可以去找溫言打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