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嚶嚶把色,子搖的嘩啦啦響,然後扣在桌子上。
這一次薛常仍舊押了大,薛十七和薛十八也跟著他押大。薛三十七照例押小。
開啟蓋子,兩個二點,小。
薛常又收穫了一張紙條。胡嚶嚶笑嘻嘻的給他沾到臉上。
兩個三點。
兩個四點。
兩個五點。
兩個六點。
純紅……
賭,博就是這樣,越不服輸的輸的越慘,沒多大會兒,薛常臉上就貼滿了紙條。才意識到自己這是遇到高手了,看向胡嚶嚶的眼神變得幽深起來。
胡嚶嚶也不心虛,反而勸道:“自古沾上這東西的人沒一個有好下場的,奉勸各位,趕緊回去洗洗睡吧,明天還得趕路呢!”
這裡面的門道可大了去了,難道還真的只是碰運氣嗎?傻子才信呢……
與此同時,青州府,幾條黑影趁著夜色溜進一處府邸,四散開來。一條渾身被黑衣包裹的只露出一雙眼睛的人影站在屋頂上,背對著月光的身形筆挺修長。懷中抱著一把細長的劍,一雙能夜視的眼睛盯著前方。
一陣風吹過,他的身影突然消失。片刻後站在曾是薛臣書房的院子裡,雙目陰鷙。
十數條黑影在他身後跪下,顯而易見,全部一無所獲。
這座宅子早已人去樓空。
正在重建的青州府衙門後院,青州知府常泓遠正招待貴客。
這位貴客從京城來,話少,只是借他的地方歇歇腳。
他卻不得不陪著。屋子裡的氣氛詭異安靜,讓習慣了官場奉承的常泓遠渾身不自在。
抬頭打量那人,只見那人渾身黑衣蒙面,只露一雙眼睛。此刻,那雙眼睛還閉著,它的主人正靠在寬大的太師椅上。
即使不說話,也能感覺到渾身威儀。
此人正是鷹衛京城總署頭目江作瑜。
常泓遠看著桌上的蠟燭快燃燒殆盡,起身,正打算吩咐下人去換。
一條黑影無聲的從門外鑽進來,跪地稟報道:“大人,我們去晚了,只剩一座空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