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沉宮都是以大理石鑄就而成的宮殿,在兩邊鑲嵌有青玉,使整個宮殿籠罩在一片富有生機的綠芒中。
走進殿內,一股冷淡的風便迎面吹來,就像青沉宮的主人那樣,性子寡淡,厭惡喧囂。
小道童孫玉山小心翼翼的走著,生怕自己的腳步聲會吵到這裡歇息的仙人。
一旁的上官龍陽忍住笑意,提醒他道:“走路還是不必拘束的,這裡的地面通透,玉石沉積,可以隔絕聲音。”
清冷的客殿中一個人也沒有,甚至擺放的器具都少的可憐。
這段雷長老也算是個奇葩,別的長老,好不容易奮鬥了半輩子,終於爬到高位,心裡想,這怎麼著也得後半輩子享受享受。
可他倒好,不僅拒絕了侍奉他的弟子隨從,甚至連婢女也不要。
那讓人舒心的婢女沐浴更衣,童子洗睡齋飯,按理來說很方便才是,但段雷寧可所有事情自己一人操辦。
甚至門下弟子還能有幸看見,段雷長老半裸著身子,深更半夜走到澡堂借用,只因為他嫌棄青沉宮的木桶太佔位子,被他隨手拆了。
一邊走著,小葡萄一邊心中感慨,“這可真是個奇人!”
當他門下弟子才好,什麼事情都不用做,哪像自己天天在絕意宗,還要燒茶燒飯,想想就悲催。
穿過客殿,終於走到主殿中,和預想的一樣,這主殿更是空曠到極點,放眼望去只看到一張太師椅,一位老者正襟危坐,閉目沉思。
“老段!”
上官龍陽走過去,輕輕去碰了一下老者的胳膊,但老者依舊做沉思狀,不予理睬。
上官龍陽微皺眉,他察覺到一絲異樣,伸出手摸了摸段雷的鼻息,發現他呼吸急促,但喘氣聲小。
上官龍陽再點他穴道,兩指夾住老者胸口脈絡,對準他的膻中穴與天極穴一扭,後者頓時面色一震,喉嚨裡吞嚥,緊接著便一口血吐出來。
段雷已然轉醒,但他雙眼瞪大,眼中佈滿瞭如蛇紋一樣的血絲,他的表情很猙獰,此刻緊緊盯著面前這個帶斗笠的陌生人物,原本放在腿上的手在驚顫。
“你怎麼了?”上官龍陽疑惑問道,他脫下自己的斗笠,露出自己本來的面貌,原本以為段雷見到了自己會稍微定些,誰想到段雷面色更惶恐,甚至他顫抖著的雙手,在自己腿上抓出了一條條血痕。
上官龍陽百般詢問,但段雷就是不開口,全身上下好像有螞蟻在爬,深受某種折磨。
這位經驗豐富的老宗主,頓時就察覺到,段雷只怕是中了某種異毒,這樣子全身戰慄,發抖,對於他這種有特殊癖好的人來說,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是誰害你成這樣!”
上官龍陽見自己好友落得這般境地,頓時悲憤欲絕,聲音顫抖著問道,“你是不是也遭到那常淵的毒手,是他害你的對不對?我現在就去找他,替你報仇!”
段雷也不知能否聽懂上官龍陽的講話,他的眼球逐漸上翻,從脖子到臉上,一道猩紅的血絲蔓延開來,纏在他的脖頸,段雷被這道異樣的血紅勒的喘不過氣來。
上官龍陽看出來,是自己強行將其喚醒,導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