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姌看著他,嘴角含著一抹似笑非笑。
範琅道:“這事需要私下和小郎君談。”
衛姌示意蔣蟄幾人退下。
內堂只剩她和範琅。
範琅又施禮,做足了禮數,道:“請小郎君將昨日那個女子交於我。”
果然是為了沂嬰,衛姌有點不敢置信範琅會是為了女色做到這一步的人。
範琅說著,將桌上放著的匣子開啟,露出裡面金銀錢財,“這是給小郎君的補償。”
滿滿兩匣子,便是衛姌也覺得眼前一亮,旋即飛快蹙了一下眉頭,“那女子並非是我家婢僕,如何用金銀買賣”
範琅道:“我聽說那女子並非衛督護的妾婢,昨夜小郎君叫人把她帶走也應是為了衛督護,如今看來全是誤會一場,還請小郎君給范家一個臉面,不插手那女子的事,我這就恭恭敬敬將小郎君送出去。”
衛姌聽了,冷笑了一聲道:“聽範郎君的意思,若是我不聽你的,便要給我好看了”
範琅道:“絕無此意。”
衛姌道:“先叫人圍住驛舍,以錢財利誘,又語出威脅,為了個女子興師動眾,你范家好大的氣魄,我倒想瞧瞧,你們能做到何等地步”
範琅臉色略微發白,目光和衛姌撞上,躲閃開去,他道:“小郎君嚴重了,此事好商量,這只是我一樁私事,和兩家顏面無關。”
衛姌哂笑:“昨日強搶,今日又大動干戈,範郎君行事全無士族風雅,不怕叫人笑話。”
範琅臉色漲紅,他從進來開始就擺低姿態,原本想著衛小郎君年紀小,幾句好話一鬨,又奉上厚禮定能辦成,但衛姌卻沒那麼好說話,範琅頓時進退維谷,聽衛姌說“全無士族風雅”時,範琅更是臉色一僵。
範琅又說了兩句場面話,意思是還能再商量,衛姌卻沒鬆口,他只好先行離開。
到了外面,僕從把兩個匣子放入牛車,範琅拉長著臉進去。
裡面坐著位老者,皺眉道:“沒辦妥”
範琅道:“那小郎君不好糊弄,不肯把人交出來。”
老者拍一下車廂,道:“這一步做錯了,昨夜就什麼都不管先把人強搶出來,今日再來好好賠罪,就說昨晚沒認出衛家,如此人在我們手上,又給足面子,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為難。”
範琅嘆了口氣道:“本就不該得罪衛家,還是為個女子。”
老者打斷他道:“你懂什麼,是有貴人……算了算了,先合計下如今該怎辦。”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