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丞臉皮有些發僵,道:“早早就走了。”
桓啟一怔,臉色微沉,眼露寒意。
驛丞急急忙忙解釋,“是衛小郎君吩咐的,寅時就備車走的。”
桓啟皺起眉,略想了想,冷笑一聲:“她準是看見我的人了。”
驛丞不知緣由,也不敢搭話,就見桓啟叫侍衛立刻收拾出發,蔣蟄帶人去準備。
桓啟問驛丞衛姌昨天是怎麼來的,同行有幾人等等細節。驛丞不敢隱瞞,把昨夜去衛姌房中送吃食的僕從叫來。僕從進了屋,心裡就有些打鼓,他在驛舍迎來送往見過的人多了,如桓啟這般威勢凜然的,定然是身居高位的權貴人物。
他將昨夜衛姌的吩咐一五一十全說了,還有今日要交給許翎的信件。
桓啟道:“把信拿給我看。”
僕從二話不說就把信件拿出來。
桓啟開啟一看,裡頭沒寫什麼要緊的。他又問僕從,“她離開時去往哪個方向”
僕從想了想道:“衛小郎君去的方向有兩條道,不是廣陵,就是徐州。”
桓啟坐不住,起身就往外走,喊著:“動作都快些,備馬。”
三十來個侍衛在門前等候,桓啟上馬,朝北面望了望,指著兩個看著就機敏的侍衛道:“你們快騎先去探一探路,發現蹤跡就速速來報。”
兩人領命而去。
蔣蟄奇怪道:“小郎君怎麼往北去了”
桓啟眉頭擰得死緊,已等不及侍衛探路回報,一夾馬腹,往前快跑起來。
一路疾行十餘里路,前行探路的侍衛折返回來,道:“小郎君的牛車是往廣陵方向去了。”
桓啟再沒了顧忌,快馬加鞭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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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姌寅時離了驛舍,天色還矇矇黑,沒有半點亮光,路都看不太清,車伕不得不放緩了速度,直到天光大亮,這才加快了些。
衛姌坐在車內,聽外面轆轆車輪轉動,掩唇打了哈欠。昨夜睡得淺,今日又起得太早,她頭還有些昏沉,不由靠著引枕打盹,沒有一會兒就睡著了。
牛車半路停下的時候衛姌醒了過來,車伕道:“郎君,到了驛亭,先歇下吧。”
衛姌下了車,拿了些糕點給他吃。
車伕見那糕點精緻,樂呵呵地收了,又道:“時候還早,亭中無人,郎君先去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