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姌皺眉,她剛才在屋裡受了一回驚,只是知道衛釗受五石散藥性催發才會如此,因此硬撐著精神為他放血釋熱,如今出來之後緩過氣來,一股後怕的感覺湧上心來。
黃芷音見她臉色變差,不敢再與她繼續抱怨,只道今日又勞煩小郎君。
衛姌微微頷首,頭昏腦漲地往回走。
作者有話說:
jj的尺度我服了,改成這樣我已經盡力了,咱就只能在幼兒園的小車上繼續行駛了 看到有評論問衛姌為什麼不把令元有秘密的事告訴衛釗,這可能牽涉到一個上帝視角。
衛姌對令元是否真的有驚天隱秘的事是無法確定的,可以回看前文 另,士族與寒門有很深的溝壑,更別提婢女了,打個比方,公司裡董事長不會對一個普通基層員工時刻關注,衛姌也不會對二哥後院的一個婢女時時刻刻警醒 感謝在20221215 23:04:07~20221216 21:57: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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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審問
婢女凝冬守著沒睡, 見衛姌回來了噓寒問暖一陣,不過她倒是有分寸,沒問衛釗院裡的事。
衛姌笑地淡淡地說累了, 凝冬要為她脫衣, 衛姌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來,院裡的婢女這些日子都已經習慣, 很快掩上門離去。
房間裡留著一盞燈,衛姌盯著火苗看了片刻,臉上的笑消失地無影無蹤。她走到窗前,解開衣衫, 手指不自覺有些發抖。剛才一路走來,她神思恍惚,佯作無事發生,直到此刻脫去外衫,她低頭看到胸前的紅印——剛才在正房裡發生的事全都浮現出來,五石散,赤紅的眼眸, 灼熱又急促的呼吸——包括那些肢、體、交纏。
衛姌頭暈了一暈, 臉上血色全無,緩緩坐到床上。她想梳洗一下,可再叫婢女又怕叫人看出不妥來, 只好忍住。床邊正好有塊帕子,她拿著往胸上紅色印痕上用力擦了擦,周圍面板也被她蹭的泛紅, 微微刺痛, 衛姌才扔開帕子, 想到這個印痕不知是被衛釗親出來的還是手捏的, 她心中又驚又怕又羞又惱,身體都有些發顫。
她竟不知,衛釗衝動時竟如此駭人,失去理智後行為霸道不容人違背拒絕。
在衛姌心中,衛釗一直是個可靠兄長,縱觀衛家的人才裡,哪個如他年紀練得一身好本事,還敢於沙場搏命,於最兇險的地方博取富貴,能得到四品官職,家中與他並無助益,可以說如今一切都是他自己掙來。
衛姌心下對這個兄長既敬又佩,也知道未來衛家能到達何等高度,全看他的作為。
他們並非親兄弟,但衛姌與伯父一家親近,兄弟幾個和親的也差不了多少。但今晚的事,荒唐的匪夷所思,以至於她神思恍惚,一時間還有些反應不來。若說怪在衛釗身上,他卻是受了五石散藥性激發迷失本性,姌知道五石散惑人心智,食用者難辨幻境現實。若是衛釗醒來忘記發生過的事也是正常。
衛姌思索許久,頭一時昏沉一時清醒,不知過了多久,直到窗欞上已經有淺白光影透入,她頭脹得厲害,躺下休息一陣,心想最好的法子還是忘記這夜,與她,與衛釗,都是最好的法子,更叫她於這駁雜難辨的思緒中感到一絲慶幸的是,衛釗並未察覺到她真實身份。
衛姌苦笑,實在疲憊不堪,閉上眼這才入睡。
衛釗在家時清晨起床有練武的習慣,這日僕從在門外等得日上三竿了,房裡還沒有絲毫動靜,心下不由著慌,有心要敲門問情況,但衛釗脾氣大,說一不二,僕從不敢驚擾,正在門口急的不行的時候,正房裡傳來衛釗的聲音,此時午時都已經過了。
衛釗起來時覺得身上乏力,夜裡混亂的記憶蜂擁而來,全是如電閃般支離破碎,他揉了揉額角,面無表情的叫人進來梳洗穿衣。低頭正洗著臉,忽然間腦海裡就閃過一張嫣紅的小嘴,叫他渾身一緊。
衛釗低頭看了眼手指,上面有放血留下的針孔。他將帕子朝水盆一扔,砸起的水花叫旁邊的僕從噤若寒蟬。
“叫蔣蟄來。”
沒一會兒蔣蟄就到了,衛釗正在用食,叫他把昨晚後面發生的事說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