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遊烈指骨一刮過那枚釦子,夏鳶蝶就不由地繃緊了腰背,警覺的狐狸眼裡露出一點想跑的意味。
“我還以為你不怕,”遊烈威脅又挑逗地再次勾起釦子,“剛剛不是還很大膽地挑釁我麼。”
提到剛剛。
夏鳶蝶眼底的遲疑反而褪去了。
狐狸甚至勾了個略顯明媚的笑:“因為你進來時說了,你醉了。嗯,至少身體醉了。”
“所以呢。”遊烈眸子微黯,喉結隨愈發啞下的話聲輕滾。
“我剛好被科普過那麼一點成年人應該有的常識。”夏鳶蝶忘了自己坐在洗手檯邊,剛想往前挪身,差點跌下去,她連忙攀住遊烈小臂。
然後她微惱又帶點報復地揚眸,“所以知道,除了你說的那些酒醉反應,還有一個地方也會格外遲鈍。”
“……”
遊烈眼底,狐狸得逞的一點笑意分明,像碎星似的熠熠在她微翹起的眼尾處,鮮活又勾人。
像曾經總能牽著他所有眼神與注意走的狐狸少女。
遊烈緊緊闔了闔眼。
她的呼吸,她的話語,她的體溫,一切都觸手可及,近在咫尺。
終於。
終於不再只是在夢裡。
夏鳶蝶見遊烈忽然在她面前閉上了眼,笑意也意外地停下,她以為他是因為被她說中,所以才這個反應,一時有些遲疑。
難道是說得太直白,傷到他了?
“也不是你自己一個人這樣,”夏鳶蝶下意識地放輕了音,“科普里說你們男性都是這樣的,這是正常的生理機能,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遊烈低聲笑了,他眼睫輕顫,睜開。
“是麼。”
“嗯,所以——”
話聲未落,夏鳶蝶忽然被身後那隻手滑過拉鍊,抵到她後腰上向前一扣。
撲通。
狐狸就跨撲進遊烈身前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