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鳶蝶抖了下。
遊烈主臥浴室的洗手池是那種寬沿的盆式設計,邊沿不至於尖銳硌人地窄,但也絕對不是適合坐人的寬度。
尤其遊烈腰腿擠在她□□,迫得她重心不穩,感覺隨時要跌下去了。
洗手盆高出整個大理石臺面一截,遊烈扶著她的手一撤走,夏鳶蝶無處可依,就只能驚慌地把住他的手臂。
薄薄襯衫下,肌理緊繃而有力。
隨她指尖覆上,那人肌肉還像是輕慢抽緊了似的。
夏鳶蝶磨牙,惱然抬眸:“你故意的。”
遊烈貼她極近,啞然而笑:“略施薄懲。”
“?”
在狐狸茫然又控訴的眼神下,遊烈緩慢貼近,那雙漆眸愈發像要將她攝入:“喜歡十八'九歲的弟弟?”
“——?”
雖然知道遊烈說的是黎昕,但夏鳶蝶更莫名。
她今天和黎昕明明沒有任何叫他誤會的事情。
“來見我都不在意,”遊烈抬起沒被夏鳶蝶扶住的那隻手,指節輕蹭過她早就被他吃掉了口紅的唇,“和他一起出門,還要化妝,換衣服?”
夏鳶蝶:“…………”
“?”
夏鳶蝶終於姍姍遲想起,在臧奶奶家的沙發上,某人親亂了她口紅,給她擦拭唇角之後那截奇怪的情緒。
即便敵我態勢不明,情況略為危機,但夏鳶蝶還是忍不住想笑。
然後想起遊烈今晚裝醉釣她,狐狸又泛起壞意。
她故意拿出恭謹的職業化溫柔輕聲:“明天去您公司報到,我一定化全妝,這樣您滿意了嗎,遊總?”
“遊,總?”
夏鳶蝶輕眨了下眼睛:“那,遊先生?”
“——”
遊烈眼尾驀地緊狹起,他蹭過她唇角的那隻右手向後,托住她纖細後頸,又用無名指輕勾住她頸後的扣子。
夏鳶蝶今天下午去臧奶奶家前,換上了一件雪紡襯衫和黑色長褲,襯衫設計是後開樣式的單扣,沿著釦子向脊骨下跟了半截隱藏拉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