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烈笑他嘴硬:“行,清閒。”
遊烈拉過一張旁邊的實木椅,坐了下來,正對著落地窗,他靠在裡面,陪老爺子往窗外看。
“少和庚野往一塊聚,看給你帶的,整天沒個正經德性。”
遊烈側撐著下頜,懶聲回話:“您是看不慣帶笑的,就最喜歡闆闆正正的‘木頭’,”說話間他扶著椅託,右手屈指,輕叩出兩聲實木的敦厚,“木頭可沒辦法給您點炮,您考慮清楚。”
老爺子又哼了聲,瞥他一眼。
遊烈這兩年確實變化很大,即便老爺子一年就見他十天半個月的,也一樣能看得出來。雖然外表還是那副懶懶散散的樣子,可裡面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
比如從前,他笑著看人時也遠,眼神裡就有種疏離的隔絕。
現在麼。
老爺子轉正回去,像隨口一問:“這趟回去辦了什麼事,這麼匆忙。”
遊烈卻笑了。
“笑什麼?”老爺子板臉,“我辛辛苦苦給你弄得機票,還不能問一句了。”
“是,”遊烈散漫地拖著調,“上下嘴皮一碰,電話都沒勞您親自打呢,您可是太辛苦了。”
“別給我模糊重點。”
“不是我模糊重點,明明是您跟我裝傻,”遊烈輕嘆了聲,“恐怕我前腳出機場,後腳就有人跟您事無鉅細地報告我去向了,飛機上蘋果汁我喝了幾口您都能知道,還用我再說一遍,那不是浪費時間麼。”
老爺子嘴角剛要翹起點笑,又立刻嚴肅地壓平了。
“算你小子識相,沒想說謊。”
遊烈敷衍地點點頭。
“那件事前因我也聽說了,”外公嫌棄地掃他一眼,“是沒條件,還是沒腦子,做點小事痕跡這麼重,你也不怕被人拿了話柄?”
“我怕什麼,將來一不從商二不從政。”
“嗯?”老爺子背都離開實木椅前的軟玉墊了,眉毛有豎起的跡象,“那你還想幹什麼,上天啊?”
遊烈一怔,回頭笑了:“不愧是您,猜得真準。”
老爺子以為他這會還在不正經地開玩笑,剛要發火。
“以後我就去努力去北城這個航天測控中心怎麼樣,離您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