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烈似乎也反應脫口而出的這句話有些親暱了,一時車裡氣氛微妙,某人清雋眉眼間也難得看出幾分閃避。
少見大少爺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夏鳶蝶心裡憋點壞,是想再糗他會兒的。
但畢竟“生死”還掌握在某人單手——嗯,就在此刻,換成了雙手把握的方向盤上。
夏鳶蝶立刻坐直了:“這個,嗯,這處房子是叔叔的嗎?我們過來借住兩天,是不是應該跟叔叔打下招呼?”
“不用。是年初我生日,外公贈予的成人禮,在我名下。”
“哦。”
夏鳶蝶原本也只是為了緩解氣氛,臨時找的話題,應了一聲就沒再多問。
遊烈忽想起什麼,挑了下眉:“你知道我生日嗎?”
“嗯,2月17,去年是在大年二十九那天,”小狐狸答得流暢平靜,“雖然你沒聽到,但那天晚上,我祝你生日快樂來著。”
遊烈怔了下。
直到車在紅燈車隊裡停住,他忍不住扶著方向盤,側身望向副駕駛的夏鳶蝶:“你怎麼會知道,我從來沒跟你說過。”
夏鳶蝶不明顯但嫌棄地拿眼角瞥了他下。
遊烈:“?什麼意思。”
“你是真不知道才問的嗎?”夏鳶蝶表情微妙,“學校裡,女生們揹你的個人資料表背得比《出師表》都滾瓜爛熟,體育課上,食堂裡之類的,隨時都可能聽人聊你的生日星座血型身高體重……我又不聾。”
“我對女生們的課餘聊天內容不感興趣,所以確實不知道。”
遊烈說完,輕嗤了聲笑,語氣愉悅地問:“那你也背過了嗎,比《出師表》都滾瓜爛熟?”
夏鳶蝶木著臉:“沒有啊,我只記得生日了。”
“以你的記憶力,不可能只記得一項吧。”
“……綠燈了,憋說話,開車。”
在小狐狸微微透紅的耳尖上掃過,遊烈勾著笑,靠回駕駛座裡。
把坤城的一切事情安排妥當後,遊烈終於在大年三十那天,趕了一趟早起的飛機,半下午到了北城的外公家裡。
這一大家遊烈都算不上熟悉,平常更沒什麼走動。
除了庚野。
然而北城圈裡遠近聞名,庚家爺孫倆鬧挺的程度,絕對不比遊懷瑾和遊烈弱上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