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醫生,你再不過來給我處理傷口,它們就要癒合了。”
夏鳶蝶這才作罷。
她深吸了口氣,轉身。
即便做足了心理準備,但看過去第一眼,夏鳶蝶還是僵在了原地。
和平常大少爺的懶散模樣沒什麼區別,遊烈正撐著胳膊,半坐半靠在處置床上,側過臉來望她。
他身上只有條灰色的運動長褲,長腿跨開,搭在處置床下。褲腰垂著繩,提過他精瘦的小腹,再往上,薄而緊實的肌肉形線一覽無餘。
胸膛到肩膀處,也是他被玻璃劃傷的“重災區”,幾道血痕在冷白面板上刺眼得明晃晃。
但那人就像沒感覺似的,眉都沒皺一下。
夏鳶蝶抬眸,對上游烈的眼。
額前散碎黑髮垂過他額角,半遮了傷,那雙漆眸睏倦似的耷著,但望著她,眼尾又低曳了點淡淡的笑。
“你還笑得出來。”
夏鳶蝶走過去,拿起托盤的鑷子,屏著呼吸小心湊到他肩下的傷口前,觀察裡面是否有小的玻璃碎片殘留。
少女俯身得突然,遊烈眼瞼一顫,垂跌下來,就只能看見小狐狸的腦袋半趴在他身前,呼吸幾乎都要燙到他外裸的面板上。
“啊,真的有。”
女孩惱然地輕聲,她鑷子尖探上傷口,謹而慎之地鑷出了那塊碎玻璃片。
收手時,翹起的尾指卻不經意也沒察覺地從遊烈胸膛前劃了過去。
“——”
遊烈喉結一滾,身形像震了下。在少女仰眸前他立刻別開臉。
夏鳶蝶正不安地抬頭:“很疼嗎?”
光將他側顴骨的陰影削得很薄。
夏鳶蝶只覺著遊烈似乎咬了下後槽牙,才啞著聲:“不疼。”
“……”
上身肌肉都繃緊了,還說不疼。
夏鳶蝶無奈地低下頭,第一次發現這大少爺還很要面子。她只能更放輕了動作,繼續小心地給他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