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鳶蝶覺得遊烈這話好像有某層深意。
但她沒聽懂,“那,算是吧。”
遊烈嗤聲笑了,怕被小狐狸察覺陷阱,他翻側過身,大概是報應抻了下某一處傷,本就蠱人的笑音裡還夾上聲低低的悶哼。
但這也沒叫他止住笑,只能去望著昏黑的車窗外。
“狐狸不大,野心還挺大。”
夏鳶蝶:“……”
“?”
一直到別墅外,下車時,夏鳶蝶除了擔心遊烈外,還不放心地看了一眼來處的路。
遊烈恰好從另一旁下來,瞥見女孩這點神色,他屈指叩了叩車頂。
“狐狸。”聲音略帶涼淡的啞。
夏鳶蝶一驚,忙回過頭:“你哪裡疼嗎?”
“你今晚還想回去一趟?”遊烈輕眯起眼,“明天期末考試,你是不打算好好休息了?”
夏鳶蝶蹙眉:“那塊石頭是阿姨給你的,意義很特殊。”
“嗯,現在它幫我救了你,更特殊了。”遊烈輕嘆,懶散地叩著車身走向女孩,“放心吧。校門外的清掃一般在學生早自習時間,明早我提前一些過去,就能找到了。”
“那我和你一起!”
拒絕在舌尖滾了圈,隨喉結嚥了下去,遊烈低頭笑:“行。”
解決了一樁心頭大患,就只剩下另一件了。
在夏鳶蝶堅持下,她沒有上樓回房,而是陪著遊烈一起去了傭人房旁邊的衛生室。
折騰一路回來,遊烈身上帶血的地方看著更誇張了些。
“阿烈你這——這是怎麼搞成這樣的啊!”趙阿姨被嚇壞了,進門就慘白著臉,聲音都打著顫兒。
遊烈一路都沒提過事由,司機不知道,趙阿姨也沒能從她弟弟那兒問出來。
夏鳶蝶聽得心裡有些難受,張口:“是因為我——”
“我跟人打架了。”遊烈坐到處置床上,正低頭扯起被血黏在傷口前的衣服,聞言頭都不抬地截住了夏鳶蝶的話。
在女孩意外望來的視線裡,遊烈將衣服向上扯起,到一半又停下。
夏鳶蝶只來得及看見他腰腹處冷白面板上兩道刺眼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