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了,有什麼事都可能跟我說。”雙手落回到她肩上,微躬下腰,讓她與自己平視,不要把我隔絕在你的世界之外。
“那你有什麼事都會對我說嗎?”安哲眨眨眼,還從未有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似乎與他結交以來,他不是很在意自己的安危,就是很在意自己的身體狀況,最多是在意自己的情緒,作為平等的兩個人,自然而然她也想了解他。
不同世界不同的邏輯,她這裡是想到了平等,相互信任,而在顧浩然那則是開心得以為,小阿哲同樣在乎他,關心他。
“會的。”不由情不自禁得擁她入懷,被男人抱在懷裡的安哲懵了一下,怎又開始動手動腳了,不過這個懷抱到是令她不及牴觸,既然雙方都想保持一種友好的狀態,那還是不要拒絕得好。任由他抱了自己一會,安哲才退了出來。
“我該走了。”今天的收穫可為不小。
“嗯。”雖捨不得放開,顧浩然卻知不可再繼續。
“照顧好自己。”
“照顧好自己。”兩人同時出聲,同時愣了一下,又同時笑了笑。
“走吧。”
“走吧。”對於這種默契已到了適應的地步。
安哲無聲無息得從天牢出來,子時過後的京城很是安靜,連巡防的人都會能懶就懶上一會,她住的地方離這邊不近,卻也不算太遠,走走還是挺好的。
不算太涼的夜風吹來,一些資訊整理起來更加清晰了些。有兩件事現在已經很清楚了。八齒葉在恭親王府,她與夜賢堯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想到這個,安哲不由呵呵了,真他媽的狗血,轉念又釋然,出身既不能選擇,那她為什麼要為這個出身煩惱,還不如同顧二所說的那樣,做自己就好。
想到顧二,安哲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終察覺到了自己對他的太多不同,在他第一次牽自己手時,自己還想過毀天滅地,可後來呢……
什麼時候竟習慣了他手掌的溫度,還有那個額頭上溫熱的碰觸,當時太過尷尬,又是因為自己的原故,來不及細想,轉過頭才發現,竟與他那麼親密,想到這些,那一塊地方不禁火燒火燎起來。
細品一下這種感覺,討厭的成份居然沒有多少,甚至算不上有,是她變了嗎?答案是否定的,半年前還曾因為別人的冒犯,切去了那人的五根手指。
最後便是那個懷抱了,雖沒有肌膚上的親近來得直接,可他的氣息卻在那時無時無刻不在侵襲,許多年沒被異性抱過,竟有些忘了那是種什麼感覺,莫非都是這樣讓人放鬆與安心。
安哲思及至此,不由失笑,自己何時將安心放在了別人身人,那種東西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目前有些弄不清楚這顧浩然對自己到底意味著什麼,也不去強求,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想必終有一天會搞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