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是不明白太子殿下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浪費時間、浪費心血？這本來就是我想做的事，何來浪費？”
“可是你明明可以什麼都不做，等著本殿帶你去齊國。到時候你再……”
“太子殿下可真是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雖然你是北齊的太子沒錯，但歐文也不一定非得聽你的吧？我自己就不能有自己的安排了？”
“你有什麼安排？”
“我有什麼安排，又關太子殿下什麼事呢？”
宇文昀嘆氣道：“你別這樣。我希望我能和你好好談談，而不是像這樣，現在我們好像敵人一樣。”
“我這人很直接，雖然你還不至於是我的敵人，不過如果你不讚認同我，那至少不是我的朋友。”
“可你馬上就要和我一起去北齊了，如果你不把我當朋友，難不成要把我當仇人嗎？”
“也不排除這種可能。好一點大概就是……合作物件？不然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更好的詞來形容我們的關係。”
“好吧，你對我太有敵意了。不過你放心，我是真心待你，等到了北齊，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我一定會讓你在北齊過上比現在更好的生活。”
“哦，是嗎？那我就提前謝謝太子殿下，拭目以待了。”
宇文昀本來還給陳潔兒買了禮物，不過現在看樣子也覺得她不會收，最後默默地離開了。
陳潔兒冷哼一聲，還對著宇文昀的背影翻了個白眼，以示不屑。
……
“朕以為放了他們，能讓他們無處可走，卻沒想到他們現在在外面過得倒是自在！”
皇帝氣憤地摔了好幾個茶杯。
“陛下，您先消消氣。不管怎麼樣，現在永定王確實已經被貶，他就是個普通人了，陛下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你說的到是簡單。他現在只是沒了王爺的身份，但是他的人脈呢？還不是一樣存在！”
“可是陛下，沒了身份，也就沒什麼能做的了。”
“真是目光短淺！你是這麼想，蕭鈺可不是這麼想！”
皇帝現在肉眼可見地焦慮，但除了焦慮，他也無事可做。
“馮丞相呢？都過去這麼久了，他人怎麼還沒來？”
“馮丞相這幾天說是身體不舒服，不過已經派人去叫了，可能會遲一些，但一定會來，您放寬心。”
“身體不舒服？”皇帝冷哼，“是在報復朕吧！因為朕剛娶了他的女兒，就納了妃子，現在他心裡八成對朕不滿。你說他會不會站在蕭鈺那邊，和蕭鈺一起造反？”
“這……應該不會吧？馮丞相對永定王不是沒什麼好感嗎？既然如此，那又怎麼會走到一起？”
“這可不好說，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誰知道朕現在是不是已經成了他們共同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