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成那少年天子以為憑藉數萬兵馬,就可橫掃一切,誰的顏面也不給了麼?
可笑!
商議既定。
雍州十郡太守各自返回屬地,將長安而來的旨意當做了耳旁風,視而不見。
一月的時間很快過去。
繃緊了神經的各郡太守並未發現長安軍有所異動。
而自那道下令各郡主官入長安覲見天子的詔書下過後,長安方面也再未有隻言片語流出。
一時間各郡彈冠相慶,紛紛放鬆了下來。
“哈哈,早就知道是這樣了,長安天子不過是想恫嚇我等前去覲見,若真中了他的計謀,此刻倒是被他拿捏住了。”
“我早說過,長安軍兵不過數萬,他一個乳臭未乾的天子,有何膽氣動整個雍州十郡?就憑他一座長安城麼,可笑!”
“不過天子既有詔書,不若送些財物,差遣一小吏前去,也算是敷衍一下漢室顏面了。”
“嘻,我也覺得不錯,就當可憐他了吧。”
雍州十郡互通有無。
很快將這件事定性為了一場鬧劇。
倒是有幾位太守不願和長安方面關係鬧得太僵,耍了個小聰明,打算送些財物過去,以示尊敬,兩面騎牆。
而像新平郡太守張先這等死硬分子,則連這簡單的表面功夫也不願做了,全然不理會。
而此時的長安城裡。
“一月之期已到,二位將軍,陛下旨意在此,你們都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皇宮中代表劉協的老宦官忠漢手持聖旨,立於長安軍大營中,高聲道。
“公公放心,末將明白!”
領了討伐雍州十郡任務的張頜和鞠義齊聲說道。
自皇城廣場論功行賞後。
平虜營和先登營皆經歷了一番兵員擴充,現在可謂是兵強馬壯,士氣正盛。
對雍州以內的討伐之戰,糧草問題又不必太過擔心。
二人自然是信心滿滿,放言必將逐個擊破,絕無敗績。
“逐個擊破?這可不行,咱家還帶了陛下的一句話。”
老宦官忠漢微微一笑,說道:“陛下的意思是,對雍州十郡,同時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