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瞥過她脖間遮不完的斑駁痕跡,縱使是情場老手也忍不住吃驚:“臻臻呀,你老公是有特殊x癖嗎?”
溫臻撥開鏡子照了照那些痕跡,又用氣墊欲蓋彌彰地蓋了一層,不以為然說:“他也好不到哪裡去。”
“???”
文杉看她一眼,這是我不付費就能聽的內容嗎?
車順利駛出別墅區,直往機場的方向開:“你倆怎麼跟打仗似的。”
溫臻垂下纖麗眼眸,沉默兩秒,又將目光移向車窗外,鵝黃色的日光下,融著漸漸亮起的街燈,像是秋日的一場柔美濾鏡。
“這次比賽是在佛羅倫薩嗎?”
“對,我知道你不喜歡佛羅倫薩是因為那個人,所以之前我沒和你說這件事,也是在猶豫徘徊吧,但沒想到李教授會直接把郵件發給你。”
溫臻彎眸:“更沒想到我會直接答應吧。”
“對啊,”文杉也覺得奇怪:“臻臻,你為什麼會選擇答應呢?”
“因為,我想嘗試放下過去。”她的語氣藏著落寞,但又很快遮掩,笑道:“而且這次的比賽確實對我也很重要,李教授能想到我,感激之餘,自然也不能辜負她。”
官方回答。
文杉挑了挑眉,翹起唇角。
當機翼劃破濃濃雲層,晏氏頂層亮著一排通明燈光。
家裡張姨將‘太太突然不見了’的訊息遞到陳總助那裡,再由陳助傳遞給晏朝聿。
晏朝聿剛與京成團隊開完一場緊急會議,近期晏氏將要擴充歐洲分部,收購紐約的一家行業強敵,這事迫在眉睫,晏老爺子有兩年不問世事,在下青龍寺後,也暗裡和他提起一回。
他此時正忙著這回事,以至於早上溫臻體力不支被弄暈過去後,他將人清理地乾淨舒適,自己匆匆衝了涼直接來了總部,一直到現在已近凌晨。
從昨夜看見那份協議後,再到床上她冷硬的態度。
溫臻要走的決心,晏朝聿清楚。
他並不打算攔著,因為他們之間的羈絆沒有斬斷,沒有斷,那這隻蝴蝶無論飛往哪裡,都有歸途。
所以,晏朝聿不會願意同意她割捨這條線。
有些話說得太好聽,像普通人一樣,只是純粹關係,那這些人但凡想要脫身離開你,一句話,一個冷態度,不對甚至於不需要和你打一聲招呼,就可以全身而退。
他若要的只是這樣,當初又何必費盡心機和她結婚?
他曾經給她講過自然法則,生態鏈的關係,一環緊扣一環,這個世界才會平衡。
溫臻全然忘了,她是太單純,也太天真,才會這樣想。
也對,他當初第一眼看重的,不就是她的純白無暇麼,後又撞見她純白下的一點黑,這才讓他徹底淪陷了目光。
晏朝聿視線掠過螢幕上最後一行英文,眸色漆沉著,處理完這份合同,抿了口黑咖,優越的喉結滾動著,牽帶著脖間咬痕,還有隱隱刺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