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朝聿躺著注視她的烏髮迤邐而下,素白的一張臉沐浴在月色裡,她懷揣著一坐到底的孤勇,腿軟到發顫,就連眼角也浸著薄紅,即便如此,她卻死命不肯認輸,像是一場博弈。
晏朝聿攫緊她下頜, 另一掌拂開一切阻礙抵在玉蘭花瓣,“臻臻, 這只是一個保障而已,對你對我都有益,為什麼不能坦然接受?”
可他是晏朝聿,非但不覺得危險,還鼓勵她往下咬,“死在你身上,做鬼也風流。”
“我手裡有最好的律師團隊,供晏太太差遣。臻臻,你最好能直接將我告得傾家蕩產,將我告進監獄裡,將我告得無法翻身的地步,三年牢,我不是坐不起。”
可是溫臻也無法理解為什麼一定要在感情中摻雜別的。
沒有人可以像他這樣把話講得決絕又繾綣。
晏朝聿掐了把白桃女束攵又滑,溫臻激起滿身戰慄,他也好不到哪裡去。
呼吸間全是夾雜著他體溫的柑橘氣,帶著一點清冽。
直到醒來時,已是黃昏時分。
溫臻都快分不清白晝與黑夜。
前後白桃在月光下都變成粉桃,溫臻感覺自己快被烈火化成一灘水。
第三次……
溫臻手指倏蜷,也因此有些洩力,即便身體有記憶力,她也足夠,溼有容忍量,但因她這一時往前的鬆懈,全部前功盡棄。
溫臻也感受到他在用力,沒忍住溢位嘶聲,而後俯身上前捂住他的唇:“我現在不想聽你說話。”
溫臻說:“如果割捨掉所有利益,我們只是這樣相處,像每一對平常夫妻,像每一對平常情侶一樣呢?今晚我也只是遞給你一份財產分割的協議而已。”
“如果你想,就用盡全力搞垮我,對待敵人,不要有任何心慈手軟,才算你的本事,臻臻。”
晏朝聿直接握住膝蓋掰到身側,撥開真絲的動作慢條斯理到彷彿只是在優雅地剝一瓣橘子,音色裡淌著笑意:“好啊。”
抵在她柔軟掌心的薄唇微張,一口咬在她手掌間,力度很輕,不過是一種撩撥。
她偏不服氣,一口咬在晏朝聿優越喉結處。
感受到他說得那句話,是真的要去付出實踐,她忽然覺得怕了,不想和他博弈,不想和他戰爭,後面窗外晝光升起時,溫臻雙臂虛力抱著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不輕不重,但也足夠讓一個男人感受到危險。
她說得毫無底氣,卻又咬牙切齒:“晏朝聿,你這樣我可以告你的。”
最後才是浴缸。
第一次,以臍橙。
“我不能。”她咬牙。
簡單收拾了一點衣物後,文杉如約驅車來別墅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