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隔壁就傳來季澤霖歇斯底里的叫喊聲:“爸,救救我!爸!我受不了了,求求你們,別打了,別打了!”
季曉野雙拳緊握,掙得鐐銬叮噹作響。
“你們,你們這是犯法的!你們動用私刑,我要告你們!”
李警官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彷彿在說他自不量力:“你有命出去再說吧。”
得罪了陳嘉樹,那和著急跟閻王約會有什麼區別?
聞言,季曉野呆坐在椅子上,猶如一隻放了氣的氣球,沙啞道:“我說,我這次一定老實,別打了!”
陳嘉樹恍若未聞,隔壁的哭喊聲又延續了許久,突然間沒了聲音,或許是痛昏了過去。
他捻熄了一根菸,冷漠地看著他:“你想清楚了再說。不然下一個打的就是你。”
季曉野低下頭,遮住眼裡的陰狠。就是這種眼神,看他們猶如在看螻蟻,兩夫妻如出一轍的令人討厭。
他獰笑一聲:“我知道你們不會相信,可我是真的不記得了。我把江南帶上了山,她一直求我放過她,我嫌她太吵,狠狠捅了她幾刀,血流了一地,還沾溼了我的鞋子。”
“呸!真是晦氣。我把她從山崖推下去了,那山真高,一個人推下去一點兒聲音都沒有,我還覺得不盡興呢。要怪也怪她,掙那麼多錢,也不肯孝敬我一分,她活該!”
陳嘉樹猛地站起身來,拿過牆上掛著的鞭子,一鞭一鞭狠狠地抽下去。季曉野痛得滿地打滾,心裡卻覺得痛快極了。
從他們砍下他的手指開始,他就知道陳嘉樹不會輕易放過他,既然這樣,他也要陳嘉樹痛苦一輩子。
“你現在就算打死我,江南也回不來了。那山上什麼動物沒有,你現在去找,估計骨頭渣子都不剩了,哈哈哈!”
“江南死得真慘啊,可笑他的爹媽,關心她都不如關心我這個外姓人。”
季曉野猖狂大笑,不斷地刺激著陳嘉樹,他就是要他這輩子都陷入噩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