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曉野嘴唇乾裂,長時間的睡眠不足讓他神情呆滯,昏昏欲睡。
倏地,一盞刺眼的大燈對準了他,他側過頭緊緊閉著眼睛,沙啞道:“我說,我說。”
李警官凌厲地看著他:“說,你把江南帶到哪裡去了!”
“呵呵呵呵呵。”季曉野笑得像老式發電機,眼裡閃過一絲無賴:“我想抽包中華,抽完我就說。”
李警官看了旁邊的矜貴的男人一眼,男人冷靜地望著季曉野,說出的話猶如利劍。
“可以,一根菸用他兒子一根手指抵。”
季曉野驀然睜大眼睛:“不要!”
話音剛落,隔壁就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痛叫聲。不一會兒,一根手指和一根中華煙就一起送了過來。
“抽吧。”李警官冷漠地掃了他一眼,心道,都這個時候了還不老實,自討苦吃。
季曉野看著還殘留著溫度是手指,顫抖地握在手裡,痛心道:“兒啊......”
“如果你還不肯說,我不保證你兒子能完整地上刑場。”
陳嘉樹淡淡地抽著煙,雲霧繚繞間,彷彿地獄上來的黑無常。
季曉野表情似是回味什麼美好的事情,又帶了點癲狂說道:
“那天,我從停車場劫走了江南,把她帶到烏市。我就隨便開,哪裡偏僻去哪裡,把她綁到了山上,她那身細皮嫩肉啊,一點都苦都吃不了,不過是摔了幾跤,就摔得膝蓋都爛完了。”
他看了眼陳嘉樹,他的表情還是十分冷淡,可是青筋凸起的手洩露了他的情緒,他心中得意極了,能讓這些人痛苦就是他最大的快樂!
李警官眉心一跳,重重一拍桌子:“繼續說!烏市哪裡?”
季曉野聳聳肩,揶揄道:“誰知道呢,我們出來的時候都問了好幾個人才回來的,只記得茫茫一眼看過去,全是山!”
陳嘉樹呼吸紊亂,心如刀絞。短短几句話就可見江南受了多大的苦楚,他壓抑住情緒,拿起對講機:“把季澤霖打一頓,直到他記起來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