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項南和眾姐妹在大觀園逍遙快活之際,寧國府的嫡孫長媳秦可卿忽然患了病,請了幾個大夫都沒看好。
因此賈珍便想請項南去瞧瞧,到底兒媳婦得的是什麼病,怎麼就這麼難好呢。
“寶兄弟幫忙瞧瞧吧。”他向項南道,“太醫院大夫都請了幾個,藥都吃了好幾副,硬是不見效果呢。”
項南聽說秦可卿病了,也不免一愣,隨後同賈珍來到寧國府,秦可卿的住處。就見她病懨懨的躺在床上,小臉都煞白煞白的,一絲血色都沒有。
“寶二叔來了~”賈蓉連忙上前行禮,“快幫忙看看她的脈息,還治得治不得?”
“不必擔心,讓我看看。”項南點點頭,來到秦可卿面前。
“寶二叔~”秦可卿躺在床上,見到項南進來,也想起來行禮。
“不妨事,躺著你的。”項南擺擺手道,來到近前,握住她白玉一般的纖纖素手,切了一下她的脈搏。
“寶二叔,怎麼樣?”賈蓉連忙上前問道。
項南沉吟不語,已經知道秦可卿得的是什麼病了。
她其實沒什麼大病,之所以是現在這幅模樣,完全是心魔作祟。
不錯,她跟公公賈珍有了苟且之事。而偏偏這件事又被婆婆尤氏、丈夫賈蓉察覺,因此才自感沒臉見人,在府中無立足之地。
也因為這件事壓在心中,所以她才沒有心思飲食,甚至沒有心思繼續活下去,所以才日漸衰弱,以至於面如白紙,氣息奄奄。
“秦氏,你的心病我已知道,我想問你,你是想死,還是想活?”項南以傳音入密的法門,問秦可卿道。
秦可卿頓時一愣,驚訝的看向項南。
“放心,你我說話,出得我口,入得你耳,他們都聽不到。”項南解釋道,“我知道你得的是心病,實話說,珍大哥也的確不做人,居然逼你做下這種醜事,也難怪你一心尋死。”
“二叔果然是神仙,居然都知道了。”秦可卿眼圈一紅,淚水唰得落了下來。
其實她本不肯跟賈珍行此敗德之事,只是賈珍在寧國府的大家長,一手遮天。
而尤氏不僅是續絃,且孃家父親只是個小官,又早早亡故,根本沒能力約束賈珍。賈蓉這個當兒子的,更是不敢跟賈珍對抗。
秦可卿的父親秦業,只是工部的營繕郎,六品的小官而已。關鍵秦可卿還不是秦業親生,而是秦業從養生堂抱養的。
也正因此,秦可卿想反抗也反抗不了,只能被迫和賈珍做下苟且之事。雖然兩人也遮遮掩掩,還專門選了天香樓這處僻靜之所幽會。
但正所謂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件事最終還是被下人們知道,乃至尤氏、賈蓉都知道了。
而事發之後,賈珍倒是沒什麼,整個寧國府也沒人敢說他。
但對秦可卿就不同了,不僅尤氏、賈蓉都視她為勾引爺們兒的狐狸精,就連寧國府的下人們都冷言冷語。
也正因此,秦可卿才自覺無立足之地,一心求死。而賈蓉、尤氏自然也都樂見她死,所以賈蓉剛見到項南,就問他“這病治得不治得”,擺明就是恨不得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