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幫殘存的匪徒,本以為此仗可以輕鬆解決,上面並未有調令修者大軍。
晉楚安雖是上陣新兵,卻也未有過於慌張。
隨著五萬的大軍行進深山之後,他便開始察覺到了不對勁。
疑心有陷阱,為保自身安危,他還是在不顧嚴令禁止不能出聲的情況下,找到了大軍前方的管教官。
剛要開口,就聽到他身邊的少女道:“義父,匪徒既不願俯首盤旋在此,絕無可能毫無抵抗讓大軍長驅直入,前方怕是有埋伏。”
少女說的話與他想法無異,聽她說了他便禁聲沒打算再開口。
本以為自身無後疼愛義女地管教官會聽信她的話,暫停行軍。
沒曾想,見著他冷冷瞥了她一眼,道:“莎莎你記著,不論什麼身份,在戰時置喙長官命令都是大忌。”
管莎怔了怔,緩緩點了點頭,“女兒記住了。”
兩人一番對話來往,管教官絲毫沒有聽信她話停下行軍的意味。
晉楚安忍不住就要開口。
忽而!
大地一陣震顫,滾石之音轟隆響起。
伴隨著驚跑的戰馬,眾人不是被甩在地上被馬蹄碾碎,便是隨著戰馬一起身死在滾石之下。
好在晉楚安早有預感,在滾石落下之時,御起全部靈力,才險險保得自身無恙。
與他相隔不過一人距離的管莎就沒那麼好運了。
她雖被管教官牢牢護在懷中免去性命之憂,但一身之隔也無法卸去全部力量,她還是落得個無法動彈的重傷。
而護住她的管教官,更是在她眼前當場吐血身亡,毫無拯救的餘地。
在匪徒騎著的馬蹄聲聲作響,行下山谷之時。
她費盡全部力氣,才從那還溫熱的懷中伸出手臂,一把抓住了轉身就要撤離的晉楚安。
唯一毫髮無損地生者,俯視著有過一面之緣的染血少女,愣了愣還是俯下身子將她抱了出來。
明明是不忍見她就此死去,轉身跑出屍山時,口上卻還要嘴硬道:
“只我一人活著無法同上面交代,你活著也好幫我解釋。”
初見相見時還會嬉笑著打趣他的少女,眼底毫無光澤地黯淡下去。
聲音低弱得似呢喃:“將我從屍山血海中救出來的親人也沒了,真是合襯了相師說的那樣,我就是個災星。”
少年頓了一下,認真道:“不,沒有誰的命運是一開始便定好了的,你要相信,你自己的命運只能由你自己來譜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