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暮烏真像他暗想這般‘庸脂俗粉之姿’,他此前又為何緊緊盯著人家,還毫不收斂地顯露出他的敵意來。
不就是覺著人家年輕又‘漂亮’,慶幸之餘,才能暗自得意嘛。
谷安不知兩人為何眼神交流,也不在乎兩人在想什麼。
只是費心將在他體內肆虐的寒氣收攏好,囑咐他來日元氣無礙之時,再尋時機去馴化這寒氣。
待一切忙好了,才收勢懶下身子,低聲道:“現在你兩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傷勢隱患,不想周怡擔心,你們便盡心快些養好身子。”
一邊說著,一邊收拾散落床邊的瓶瓶罐罐。
沒曾想到,這說給兩人聽的話,只一人回答他。
“勞煩谷先生勿要將實情告知周怡。”
是整理好衣襟站起身來的晉楚安。
“為何?”谷安不解地停下手中動作。
晉楚安垂眸想了想,還是決定將真實想法說出。
“周怡一直認為寒氣早已對我身子造不成影響了,如今若是讓她得知與既定想法有異的事實,我怕她會關心則亂,過於擔憂。”
其實還有一點他沒有說出來。
那就是,這寒氣是從她身體來到他體內的,若是不能對他有益還害著了他,以周怡性子,定然會更加自責。
谷安想了想,也覺得他說得沒錯,點了點頭道:“確實,周怡這人看著清清冷冷的,實則長著一副柔情女子的心腸,知曉這一點,定然會自己嚇唬自己。”
兩人沒有隱藏意思的正常交流,在漸漸清醒過來,知曉了他身份的暮烏耳中聽來,有一股子炫耀的意味。
他酸澀之餘,不免生出一股莫名的爭鬥之氣,竭力出聲道:“暮烏也會盡力修養好身子,不讓周怡擔心。”
晉楚安冷然回眼看向他,停頓一瞬,嘴角惡劣的勾起。
“合該如此,並且,你還應該快些強大自身,免得過於孱弱時常受傷,擾周怡費心。”
暮烏一時無語凝噎,瞬時反應過來,也不甘示弱反唇相譏道:
“這就不勞驥王費心了,我或許不如驥王強大,能好好護住她,但我與她境界相當,我們之間能互助成長,相對來說,我能比您陪她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