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瞪著嬉笑的她,卻又終是生不起真正的怒火,只得抬手在她滑嫩的面容上,不輕不重的擰了一把。
留下一個淺淺的指印才作罷。
“你啊你……”他無奈低喃道。
低啞的寵溺語氣,鑽進耳尖闖進心間,周怡只覺一陣酥軟自尾椎骨升起,爬向脊椎佈滿全身。
未免眼眸透露出太多曖昧情緒,她不由得垂下眼避過他目光。
知曉他確實在意此事,沉默一瞬還是正經回了他。
能被清風吹散的低微聲音道:“同生共死的盟友,與生同裘死同穴的夫妻,差別又有多大?在周怡心底,王爺與朋友是不一樣的。”
他未免聽過她說過什麼剖析自己的話語,他也從不知曉,她是如何看待他的。
便是因不知曉,才會因未知生出危機感,害怕失去,也害怕從未得到過。
現時,他知曉他在她心底是不一樣的,心底說不上有什麼劇烈的變化。
只是那七上八下的心,終究平穩了些。
面上卻還不願意就此結束這個話題。
她給了他算是明確的答案,他也不願落下的緊隨其後。
“總是喚王爺不免疏離了些,單名不便口述,我字宜之。”
她從未知曉,他竟有字。
男子雙十及冠去名取字,以便同輩相稱。
但取字有講究,一般是父母點頭之後,才能替代名的作用。
而他父母,皆在他少年時便已逝世。
活在世上與他走得近的人,也沒那個機會喚他的字。
故而,她從未知曉過,他竟還有字。
現時聽聞不免愣了下,在心底默唸了兩聲。
她有些不自在,迅速轉身避過他目光,轉口另起話頭了結了這個話題。
“徐州郡戰事如何?”
徐州郡戰事是為了順口的代稱,實際上的戰事,是徐州郡相鄰的北昌郡,與晏雙帶領大軍駐守在故土徐州郡的戰事。
聞她提起正事,晉楚安也暫且摒去了旖旎的想法,斂容正色與她談論起正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