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因不想順著對方想法做,想要留在此處,解此地困局。
這種想法,她要如何讓他們知曉。
心內嘆了口氣,在桌上鋪開宣紙,提筆畫了起來。
魚和璧幾人到此時,就見著周怡在大開房門地房內,聚精會神寫著什麼的景象。
紮在頭頂的順滑長髮,順著肩頭垂在手臂胸前,光潔的額頭下的眼睛,如蝶翼的長睫忽閃,投下點點晨光灑在如琥珀般透亮的紅色眼底。
如劍的英眉、挺拔的鼻樑、微薄的紅唇,像戰場上的英氣女將軍。
如畫的眼睛流光溢彩,纖纖玉手在宣紙上筆走龍飛,又像待字閨中的風華美人。
矛盾的美。
周怡察覺到房外的注視,抬頭看向幾人道:“在等什麼?進來吧。”
幾人這才回過神,自然還是跳脫的端木夢秋跑在前,第一個進了房內湊到她身邊。
抱著她執筆的手,稍顯圓潤的臉,在她手臂上蹭了蹭,低喃道:“你今日真好看。”
周怡笑看她一眼,“這話意思是,我平日都不好看?”
抬起右手,食指在她額間點了點,她頭誇張地後仰,搖頭。
魚和璧同晉楚瀚在此才進到屋中,周怡輕輕將她撥開,面向二人正色道:“關於巫術,你們可有了解?”
兩人對視一眼後,回看她先是搖了搖頭,而後又點了點頭。
周怡擺手示意他們坐下,“說說看?”
兩人坐下,魚和璧搶先道:“知道是知道,但知道的不多。”
周怡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
他便應聲繼續:“我聽我爹淺淺說過那麼兩句,說是此前修真界百花齊放百家爭鳴,巫術也同其他道一般,有過那麼幾個大家族,大能人撐場子。
但我爹沒說,他們是怎麼隕落成如今樣子的。”
和周怡此前瞭解得差不多,周怡點了點頭,轉眼看向晉楚瀚。
晉楚瀚領會其意,開口道:“我比他知曉的多一些,不過也就是知曉他們是因為被高武帝所不容,才因而衰敗的。”
高武帝,東雄國第七任皇帝晉楚御諡號,至今已有六百餘年。
周怡又點了點頭,轉眼看向身旁的端木夢秋,端木夢秋茫然看了他們一眼,搖了搖頭,“我什麼都不知道,若不是書院有修巫道的學子,我出谷之前都不知曉有這麼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