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雙卻不然。
他是一位青年男子,三觀早已固定,有自己的一套看待世事的想法。
這情愫不適宜不應該,他自然比周怡更清楚。
他心中如何想的,是否有過折磨,從他恪守距離的相處方式就能看出來。
但,就是這般,他依舊難以斬斷這抹情愫。
看來,只能由她動手了。
谷安同晏雙關係,周怡能大致猜測出來。
她相信谷安定然也知曉,晏雙這不應該生出的情愫系在何人身上。
“老師。”
谷安似知曉她方才在想什麼一般,看了眼緊閉的房門,轉身示意周怡坐下。
他也晃悠悠在躺椅上躺下,“你們是上下級關係,要作何決定,不用問我。”
他音量不高不低,將將保持在不遠處屋子內的人,能不費力聽到的音量。
周怡見他如此,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未有壓低聲音道:“謝老師體諒。”
谷安瞥了她一眼,“哦?謝我為何?”
“你們師兄弟二人,多年未見,雖因我相見,如今卻要因我分離,老師能體諒,自然要謝。”
谷安驀然笑了,“小徒弟真是慧眼如明鏡啊,這都瞞不過你。”
周怡搖了搖頭,“老師也沒成想過要瞞我吧。”
谷安不接這話,自顧道:“雖是任由你決定,但我還是要問你一句,為何要攆走他?”
周怡顰眉,不認同他說的話,“只是調回鳳阿府,如何算得上攆?這般做是為他好。”
谷安又笑了,“你可知現在的年輕人,最厭惡的一句話,就是為了你好。”
周怡無言沉默。
伴隨著“吱呀”響起的開門聲,晏雙的身影從門後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