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還未說完,就聽春樺敲房門喊道:“老闆不好了!薛家來要人了!”
趙霽撐著起身。“他們還是不肯放過我,我這就去!”
“我來,你好生休息。”蘇頃強硬將他按了回去。
趙霽道:“蘇頃,這是我未結算的……”
蘇頃對他笑笑,“放心,你未結算的,我來處理。”
蘇家正門外,薛家家丁氣勢洶洶圍成半個圈,將蘇家正門攏在其中,薛老爺則坐在家丁後面的車輿內。
春芸春樺立在正門兩側,兩人以自身抵抗著壓頂的氣勢。
蘇頃出來時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
她就如此站著,對著遠處的車輿喊道:“薛老爺這個架勢是要作甚?若是搶,我蘇頃也沒有怕過,沒有人,能從我這帶走屬於我的東西!”
“蘇老闆好氣勢。”薛老爺掀起車簾。
“老夫並非要搶,只是討回蘇老闆已經允諾給的東西。”
蘇頃聞言笑了,“我允諾了什麼?還請薛老爺明示。春芸春樺。”
春芸春樺紛紛上前一步,道:“老闆!”
蘇頃:“把冀州城的人挨家挨戶地都叫來作個見證,我蘇頃從不背信棄義,只是也從未允諾過薛老爺任何事情。”
“是!”
薛老爺握緊了藏於袖中的拳頭。
蘇頃下了臺階,以眼神喝退薛家家丁,從容地走到車輿旁。
“看來薛老爺也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如今與我蘇頃做出硬碰硬的事,真是十分不清醒。我蘇頃長於市井,無賴事做的多了,雖後做生意有所收斂,但俗話講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骨子裡還是那個無賴,魚死網破之事不是誰都能做的,我蘇頃除外。”
她眸中寒意岑岑,與薛老爺一豹一鷲,不遑多讓。
“老夫無意於此,蘇老闆何必及早定論,此事解決也很是容易。”
“確實。”蘇頃揚眉一笑。“但晚輩沒有耐心,論手段晚輩敵不過,可論代價,晚輩多少都付得出。我蘇頃能起亦能覆,能覆亦能起,敢問薛老爺,你行麼。昨夜薛家門破大洞,若是薛老爺執意如此,蘇頃不介意讓薛家夜夜都破大洞!”
薛老爺眯起眼,儼然已經動氣。“那蘇老闆怕是沒命破!”
“薛老爺怕也是沒命堵!”
硬剛,她蘇頃從來沒在怕!
“就算你不怕死,但本家之位易主,一生江山拱手讓予他人,你真的能做到如此麼。想必分家人內,總有兩個不會顧及虛妄身份,圖利而來與蘇頃合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