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滿臉鮮血，滿口碎肉的男人，葉凌月嚥了下口水，她小心的看了一眼嶽羽，這男人，還挺狠。不過想起秣陵璐說過，這個五長老也是當初和秦笠一起醉酒聊要如何把她佔了的男人之一。也難怪嶽羽對他這般狠戾。
葉凌月再看那人，眼神裡剛剛的一分不忍也沒了，只餘下冰冷，天道輪迴，報應不爽，自行不義必自斃。
那五長老可能至死都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死，知道了也沒辦法改變，因為是他們作孽在先。
望著縮成一團的藥族年輕弟子，剛剛他說話的時候，葉凌月一把匕首直接貼上他的臉頰，他就像被掐住了脖頸一般，臉漲的通紅。
嶽羽最後剔了五長老的四肢，甚至切了他的下身，看著已經不似人形的他抖如篩笠，眼中的紫意才如潮水般褪去，似是終於玩累了，抬眼望了一眼夜九微微頷首，後者神色不變，一揮手，幾個黑衣人像是突然出現一般收拾殘局。
那個藥族弟子已經被解了禁錮，但是他剛剛目睹了那麼血腥之事，身子已經沒了知覺，只是不停的抖動。
葉凌月眼神微微掃過他，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冷噤。“別...別殺我，求你們求你們!”男人伏在地上，涕泗橫流，他可沒見過這種場面。
“不殺你？對我們有什麼好處啊？”葉凌月叉著腰，餘光看著一旁長身如玉，臉色似冰、眼神裡盈滿殺意的男人，忍不住嘆息，真是和他主人越來越像的。
“我...我可以召回之前給族長，哦不...秦笠發的密訊。”那人迅速反應過來，爬著向前，攥住葉凌月的袍子。
葉凌月下意識的看向一旁的男人。嶽羽的視線鎖定地上像狗一般匍匐著的男人，眼神晦暗不明，沒有對上她的視線，下一瞬只見男人嘴角勾勒起一抹殘忍的笑。
葉凌月竟覺得這笑好看的緊，反應過來的她立刻收了視線，壓下自己不平靜的心跳。
冷光一閃，那弟子的手緩緩上移，只見他的脖頸處出現一道血線，鮮血噴湧而出，他的視線也逐漸渙散。
“倒是也不必...殺了他。”葉凌月神色有些複雜。
嶽羽邁步走到男人身側，彎下腰，修長的手伸到男人的衣袖中摸索著，然後拿出了一枚還閃著紅光的溫玉，裡面一滴紅色的液體像血一樣，他神色不變，下一瞬捏碎了玉。
嶽羽、葉凌月和夜九的樣子竟像碎片一般漂浮於空中，然後如粉末一樣隨風散了去。這玉竟能留像，可見所謂的投誠也沒幾分真心，不過權宜之計。
對這種毒蛇一般的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了，葉凌月沒有再說什麼。
“他們送的密信已經被玄皇衛攔截了。”夜九沉聲上前，嶽羽接過夜九遞過的帕子，擦著自己的指尖，沾上了剛剛那玉里的血，想到它的主人，真是噁心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