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州城外西南,周久臨行之前請將軍幫他處理西南之事,他擔心事情過於棘手,底下的人辦事不力。
周輕言連著數日就一直住在西南的草棚裡,他到時不覺得辛苦,但是他身邊的親隨劉牧抱怨諸多。
他以為那日火燒糧草之事,已經成了校尉,在周家軍中頗有名望。
“以我看,周副將就是難過美人關,所以才故意逗留了這麼久。”
劉牧跟手下的弟兄打鬧,一群人圍在一起,不免閒言幾句。
底下人附和,“可不是,只可惜他那未婚夫人的經歷也太慘了些。”
“那些心狠手辣的歹人一定會被繩之以法的,咱們將軍已經親自書信一封送到秦州刺史那裡去了!”劉牧聽眾人提起此事,心情一下沉重了幾分,頓時開玩笑的心情也沒有了。
“劉校尉,秦州快馬傳來的急報,說是十萬火急,要立刻交給將軍。”
劉校尉登時嚴肅起來,接著急報一路跑著去找周將軍。
“將軍,這是秦州方才傳來的。”
周輕言放下手裡的公務,結果急報,他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開啟一看,臉色立時變了,他拍桌而起,眼神中閃爍著不可置信和憤怒。
“將軍……”劉牧抱拳,腰彎的更深了兩分。
“背馬!”他怒道,“挑幾十個身手了得的東西跟我前去秦州!”
“是!”
周輕言緊緊攥著信件,胸腔中怒火燃燒!
一定是有人假傳情報,周久跟隨他多年,走南闖北,戰功無數,怎麼可能悄無聲息的死在客棧中!
這一定是個圈套!
但是信件上明晃晃的州衙的印戳就在那,讓他心中的底氣一下蒸發了。
他也管不了許多,只帶著人快馬加鞭的趕到秦州的永安縣。
安來客棧四周已經被看管的密不透風,黑白晝夜都有人輪流值守。
房間裡的一切都沒有半分移動,這種兇殺案在邊城這等不太平的地方也不少見,可是頭一回有這麼兇殘的手段,更何況還死了一位五品的副將。
周輕言推開客棧的大門,身後的刺史知府等眾多官員都跪在長街上請罪。
他不管其他,進了門,迎面撲來刺鼻的血腥味。
接著各個小房間裡都躺著橫七豎八的屍體,屍體上都是彎刀所致的傷口,出手利落,一擊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