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妍一聲繡著芙蓉花的素白衣裳,髮髻上也帶著錦白的玉簪。素淨的打扮絲毫掩不住她的貌美,巴掌大的小臉白皙,只是眼神少了光彩,整個人看著鬱鬱寡歡。
周久細細一打量,心裡更是疼惜。
“周公子。”她哭的更大聲了些。
餘念晚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硬著頭皮上前詢問,“周副將打算如何安置她?是帶回去還是讓她暫時住在餘府?”
“帶她回去,如今她已經沒有一個親人了,我便是她最後的依靠。”他目光堅定。
那一刻,他身上彷彿閃爍著光芒,讓人覺得無比安心。
周久帶著劉妍回了西城的周宅,周父周母見到她並沒有多少熱情,聽說她的遭遇之後,也只是敷衍的安慰了兩句。
劉妍雖然家道中落,但是自小也是爹孃捧在手心裡嬌慣著長大的,自然看不懂人心的深沉。
她心有不安的在周宅住下,家裡的丫鬟僕從對她到也算客氣。
當晚,周母就找來周久。
“你怎麼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把人帶回家裡來了?”她擰著周久的衣袖,恨鐵不成鋼。
“你沒聽她說嗎?全家慘死,她分明就是不詳!”
“娘!你胡說什麼!”周久幾乎跳起來反駁,“她一個弱女子,經歷那等慘烈之事,要是再聽到你這樣說她,她豈不是沒了活路!”
“好好好,我不說,但是你得想辦法把人給我送走!”
“不行。”
“難不成她爹孃死了,孝期都不守了,就要巴巴的嫁到咱們周家來?”周母尖著嗓子,橫眉冷對。
“我當年就勸你爹爹不要給你定什麼勞什子的娃娃親,可是你爹偏偏不聽!你看看我說的沒錯吧,就是討了個晦氣進門!”
她罵罵咧咧的不休,無論周久如何勸說,她都不肯聽半個字。
待到周父進門的時候,又扯著嗓子和周父爭執了起來!
周久氣不過,摔門離開了。
夜深人靜,他想去探望劉妍,還沒敲門就聽到房間裡傳出來隱約的哭泣聲。他不忍心打擾,只是在門前站了片刻。
第二日一早,周久就套了一輛馬車,帶著劉妍直奔秦州而去。
如此兇殺案,府衙既然管不了,那他就去州衙!
只是此事處處透著詭異,周久臨行之前派人給將軍送了一封書信。
他帶著劉妍進了州衙,秦州刺史恭敬客氣,但是說起追查兇手之事,他卻推給地方的府衙。
府衙迫於上頭的壓力,只能加派人手,認真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