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情侶心情複雜地離開後,已經把長鬚摘下來的年輕道士目光灼灼的看著顧以安。
“醜拒,不陪聊。”顧以安連眼神都沒給他一個。
年輕道士欲言又止,深深嘆了口氣,將假鬍鬚重新戴上,鬼鬼祟祟地離開了。
目睹這一切的徐寶珠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他這沒問題吧?”
顧以安無奈地攤了攤手:“你還是關心關心自己吧,怎麼樣,糖的甜味有沒有壓住心裡的苦澀啊?”
徐寶珠也沒任何避諱的意思,苦笑了下。
或許是氣氛正好,徐寶珠難得出現傾訴欲。
“你除了卜算和售賣符篆,是不是還有其他業務,能幫我畫一幅油畫麼?”徐寶珠似是覺著有些無聊。
顧以安對送上門來的生意自然不會拒絕,“想畫什麼?”
“隨便吧。”
“誠惠5000。”顧以安自然地遞上收款碼。
徐寶珠也不在乎這點錢,爽快地支付了。
顧以安先將贈送的平安符給了徐寶珠,又說:“你我有緣,今日免費送你一卦,寫下你現在心裡想到的第一個字。”
徐寶珠隨意寫了一個‘來’字。
顧以安故作沉思:“‘來’可解作未來,若潦草對待恐怕會變成個挖野菜的。”
徐寶珠沒讓顧以安解卦,反而繼續道,“安啊,你知道我現在想說啥不?你猜猜,我看你說得對不對。”
“珠啊,雖說咱倆對脾氣,可是我這可是鐵口直斷,金口玉言啊,一卦999啊,別尋思套近乎就能再送你一卦啊。”顧以安故意逗眼前這個看起來挺有意思的姐姐。
徐寶珠二話不說直接掃碼轉賬999。
“得嘞,客官,小的猜你想問的是‘情’這個字。你是不是和那倆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早就認識啊。”
顧以安倒不是直接轉述孫越剛才對徐寶珠的解釋,而是卦象顯示確實如此。
“安啊,那你猜我和那個孫越是什麼關係?”徐寶珠託著下巴看著顧以安手中不停地幫她作畫,一邊又一心二用的聽她說話。
顧以安一時沒回答,徐寶珠動作麻利地繼續掃碼:“一卦999嘛,規矩我知道。”
顧以安無奈的扶額,這到底是誰家大小姐啊,自己可真沒這意思,而且這也算不上什麼算卦,就閒聊嘛。
“大小姐,別給我轉賬了,小心一會有人看你花錢眼都不眨再把你綁走了。”
“哎呀,安啊,你這是擔心我啊?你放心吧,一會我弟來接我回去。你還沒回答我呢,你覺著我和孫越是什麼關係。”
顧以安結束了手中畫作的最後一筆,拿出自己做的奶靈茶存貨遞給徐寶珠,徐寶珠拿在手裡也沒心情喝,就靜靜地看著顧以安噸噸噸地喝著東西。
過了一會,顧以安才道:“珠啊,你只要別把挖野菜當做人生目標,那你就不會是那苦守寒窯18載的王寶釧,那個孫越自然也就當不成薛平貴了。”
說著顧以安又湊近徐寶珠的耳朵,故作說悄悄話的樣子,啥也沒說,就重重地嘆了口氣,然後當做無事發生坐回了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