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
“嘿嘿,不可說,不可說。”
孟韋哉路過編輯室時,聽完他們的聊天才一臉凝重地走向秦昭陽的辦公室。
“老秦,這麼急叫我來有什麼事啊?”
秦昭陽正在接聽電話,“嗯,好,知道,我明白,行,下次再聊。”
結束通話電話後,他抬起頭,指著桌子前的椅子,“坐下聊吧。”
孟韋哉也沒客氣,拉開椅子坐在他面前,“現在可以說了吧。”
秦昭陽沉吟片刻後,說道:“叫你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有個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你說。”
“《楚門的世界》後續不是還要出版單行本嗎?暫時停止這個計劃吧。”
“為什麼?咱們《當代》第四期為什麼賣得好,還不是因為有《楚門的世界》?這部作品在讀者中口碑極佳,明年趁著熱度還在出單行本絕對能為咱們雜誌社帶來巨大的利益,怎麼能說挺就聽呢?”
孟韋哉表情一愣,明白他的意思後,立刻站起來,拍著桌子怒吼道。
秦昭陽表情煩躁,他眼神凌厲,暗藏怒氣,“這我能不知道嗎?只是,上面已經找我談話,明裡暗裡都在說這部作品有問題,需要稽核。要不是眼瞅著到年尾,書也賣得差不多,已經叫他們給禁了!”
“昏聵啊,玉樓可是向著國家,向著黨的,要是連他的書都因為一些莫須有的原因禁了,以後誰還敢為我們說話?”孟韋哉一點都不怵,反而爭鋒相對的嗆聲道。
這時,秦昭陽表情又是一變,“所以,你也覺得玉樓的小說不能禁?”
“這不是廢話嗎?不只不能禁,反而要大張旗鼓地宣傳才對!”孟韋哉斬釘截鐵地說道。
秦昭陽也激動地說道:“好,那咱們一起向上面反應!”
“聽你的,咱們一起……”孟韋哉心裡一熱,正想滿口答應,突然反應過來,他不滿道:“好你個老秦,給我下套是不是?怎麼著,不信任我?”
秦昭陽哈哈大笑,而後搖頭道:“老孟,你誤會我了,這不是想著你和那幾個批評玉樓的老作家都是老相識了,怕你夾在中間為難嘛。”
“別光說我,你不是也一樣?”孟韋哉既好氣又好笑,他看著秦昭陽嘆氣道:“其實剛開始倒沒什麼,等到評論漸漸偏離初衷,開始向著玉樓潑髒水的時候我也找到幾個老夥計聊過,但是都沒用啊!他們已經被矇蔽雙眼,聽不得不同的聲音。”
想到自己和好些個老作家有著多年的交情,結果到頭來看著他們被嫉妒心吞噬,喪失了良知,他也是非常痛心的。
說到底,還是姜玉樓的稿酬嚇到大家。一部書能賣到四五十萬塊,不論在過去還是現在都是難以想象的。
畢竟現在普通人一個月的薪水也就四十五塊,姜玉樓一部書賺的錢頂得上一個工人一萬個月賺的錢。這種差距,讓同為文人的老作家哪裡能接受得了。
一旦他們找到機會,肯定要大肆發表意見的。這不剛好,在某些人挑起個頭後,他們就迅速跟進了。
這下好了,真正心懷叵測的影藏在了幕後,反而只是一時被嫉妒矇蔽雙眼的人被擺在了前臺。別看他們現在還好好的,等到事情平息下去,那幫人說不得都要上黑名單。
文壇的前輩可不只是他們,大家都才過幾年好日子,哪裡能容忍某些人開倒車,這不妥妥的站在大家的對立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