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如何?
這樣他便已是滿足。
她不是溫阮,便不會對元稷那樣執著痴迷。
一切好似還來得及。
元翰翮眼眸微紅,可他遇到時,她已是元稷的太子妃。
好似根本來不及了……
他費盡心機毀掉溫阮,是因愛而不得。
三年中任太子如何瘋魔。他也只冷眼看著,譏諷他、嘲笑他。
看我沒得到過。我便不會痛。
而你痛的摧心折骨,我卻懷抱美人悠哉看戲。只因她不是我的。
她死了,眼不見為淨,我便不會因為得不到而百爪撓心,便不會再想著她,念著她。
其實,這一切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那日在長秋殿上,元翰翮見到那個和溫阮長得一摸一眼的繼室,他便知道他沒忘。更忘不了。
無論過去多少年,溫阮永遠笑意盈盈的站在他的回憶裡,不染纖塵溫暖如春。
那年海棠樹下,春日盛景。
蔚然宮夜宴中途。溫阮不勝酒力在這裡散步醒酒,元稷著人來喚,她去而復返,瞧見淮親王站在她方才站了位置。
“皇叔,您見著我的帕子了嗎?”
“沒有。”
“那打擾了。”
溫阮走後,元翰翮從懷中掏出一方繡著海棠的乾淨白帕。
後來他費盡心思毀了她的一切,那三年他無數次想毀了這帕子。
他動了多少次念頭,便就有多少次不捨。
至今那帕子還被他貼身收著。
藏匿多年的情意,一旦動了一點念頭,便是一發不可收拾。
元翰翮俯下身,想做這一生,他想了無數次的事情。
吻一吻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