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阮腳步一頓,轉身看他。
他的目光仍在那紅摺子上。
“過兩日我要出宮辦案,你若想。我帶著你。”
“好啊。”她的眼眸頓時一亮,又問,“那殿下帶李赤珹和空月嗎?”
“李赤珹要在東宮養傷,空月我自有安排。”他話畢,抬眸瞧她,“怎麼?”
“就問問。”溫阮笑一笑。出了門。
門外空月已然歸來。
溫阮看看她。
“奴婢出去,那人腳底抹油似的。已經消失不見了。奴婢便往彰茂宮的方向尋去,確實有個穿藍衣的太監剛翻牆進去。但奴婢沒瞧見臉,這事定時彰茂宮的人乾的無疑了!”空月氣憤道,“彰茂宮的熱膽兒也忒大了,敢在東宮行兇!”
想不到彰茂宮竟臥虎藏龍。
溫阮眸底的光一點一點淡去。
她猜測的某些事,看來正在一點點印證。
“是我們擄人回來再先,此事不宜張揚。”溫阮交代道。
“奴婢知道了。”
黛青剛從外頭回來,瞥見溫阮正站在簷下和空月說話,她上前俯身行禮。而後看著溫阮很輕的搖了一下頭。
……
彰茂宮。
皇太后在床榻上悠悠轉醒,她摸了摸發疼的脖頸,哀聲道:“哀家的這裡怎麼這樣痛。”
壽順聽到聲響,忙撩開簾子。將皇太后扶起來:“太子妃身邊那個丫頭是會些拳腳功夫,許是瞧見咱們的人將東宮的人囚了,所以……”
“放肆!”皇太后惱怒道,“什麼賤婢,也敢將主意打到哀家身上來,你去東宮拿人。”
壽順半跪在床榻上,伸手揉著皇太后發痛的地方,輕聲道:“奴才剛著人將小葡萄滅了口,人就死在東宮,現在去拿人,恐不太好。”
“小葡萄怎麼會在東宮?”皇太后神色頓時一緊,她捏住壽順的手,問。
“就那丫頭趁著咱們去翱瀾園的功夫,將人從彰茂宮擄走了,若不是奴才機靈,派人暗中盯著,當真以為是瞎了眼的小葡萄將人打暈逃了呢。”
皇太后聽言,臉色更為難看起來。
“那她可有說什麼?”